腦子。”
沈清源撲哧笑出聲,捶了他一下:“你還好意思說?”
賀景瑞把他抱得更緊一些,笑嘆道:“確實不是好事兒,可也不是一點兒用處沒有。”
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沈清源主動親了他一口,說:“我心裡是相信你的。只是好久不見你,突然看見你和女的在一起,有點兒不得勁兒。”
在他的屁股上狠拍了一巴掌,賀景瑞嘟囔道:“理解萬歲。”說著就翻身壓住了小鞋匠。
次日沈清源開了店門,又回來跟賀景瑞睡回籠覺。一覺睡到中午1點多。也不想做飯,向程浩訂兩份飯在床上吃了。
兩個人在一起,真是不用費心出去玩,在床上就能躺一天。
下午,賀景瑞爬起來洗個澡,又躺回床上去。
沈清源是勞碌命,非得則跟在後面打掃浴室。
沖洗梳子的時候,他偶然發現了梳子上有一根白髮。
他昨天洗還沒有,肯定是賀景瑞的。
他當時就難過起來。
就憑賀大喵那種沒心沒肺的脾氣,這是操了多少心把白頭髮都操出來了?
細細回想,他說的那些關於相親的隻言片語,沈清源終於可以體會他的難處。
他想彌補這些年對父兄的虧欠,所以他無法任性,他連當面頂撞的銳氣都收起來了,一味想兩全。好容易家族愛人都兼顧了,獨獨為難了他自己。
☆、第91章 (九十一)結婚紀念日
賀景瑞難得有個假期,五天都呆在家裡未免有些浪費,但去遠處旅遊時間又緊張,所以他策劃了一個小小的結婚紀念日活動,也算對冷落小鞋匠好些天的補償。
這次活動他早一個月就在悄悄準備,等他領小鞋匠出門的時候,沈清源還以為只是出去吃飯而已。
賀景瑞來到一位朋友名下的pub,拉著沈清源的手直接上頂樓。
“我們在這裡吃飯?”沈清源奇怪地問。
“是啊。”
“這是pub,有什麼可吃的?”
“泡麵。”賀景瑞神秘地一笑,道:“放心吧,待會有你吃的。”
倆人十指緊扣,一起走進一個黑洞洞的大廳。
大廳裡只有中央吧檯開了一盞彩燈,吧檯那一圈有光亮,四周都是黑的。隱約可以看到一點影子,似乎除了吧檯和大門口的兩名服務員外,再無其他人。
“這麼早就喝酒?”沈清源又問。
賀景瑞沖服務員打了個響指,說:“給他來份炸雞和啤酒。”又對沈清源說:“你先墊著肚子,待會兒有其他吃的。”
怎麼看這裡都不是個吃飯的地方,賀景瑞又賣關子不肯說,坐了一小會兒就跑得沒了影兒。
沈清源滿腹狐疑地吃了幾塊炸雞,大廳裡忽然響起舒緩迷幻的音樂。一束柔和的燈光打到側門。
沈清源循著光亮望過去,見門邊倚著一個人,看輪廓很像賀景瑞。
他正揉眼睛,那人往吧檯慢慢地走來——還真是賀景瑞。
只是大喵的休閒西服和體恤呢?西褲呢?啥時候換了破洞牛仔褲和黑色透視衫?透視衫的扣子還解開了三顆,恰到好處地露出健壯的胸肌。再配上垂到眉心的頭髮,和魅惑的眼神,很容易讓人誤會是肯尼的同行。
沈清源好容易合上險些掉下來的下頜,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怎麼穿、穿成這樣?”
賀景瑞伸出食指輕輕按在他嘴唇上,用刻意壓低的聲音說:“能請我杯酒麼?”
“……”沈清源呆呆地點了點頭。
服務員將一杯馬提尼推到賀景瑞面前。
“空肚子別喝酒。”沈清源在他的嘴唇即將碰到玻璃杯時醒過神,大叫了一聲。
賀景瑞的手停頓了一下,遂放下酒杯。
小鞋匠在他的態度影響下,不由自主變得殷勤起來,巴巴地遞上炸雞塊。
“謝謝。”賀景瑞對他微笑道謝,拿起一塊炸雞放進嘴裡。
大喵啥時候學會狐狸的放電神功?
不但眼睛會放電,連眉梢、嘴角、渾身上下都帶著強勁電力,在小鞋匠眼前霹靂啪啦擦著火花。而且他發的電和周狐狸還不一樣。周狐狸總是笑微微的,讓人很想親近;此刻的大喵則是帶著內斂的野性,張揚又神秘,十分性感。
認識賀景瑞快三年了,沈清源何曾見過這樣的他?
在黑暗陌生的pub中,吧檯是唯一的背景,面對既熟悉又陌生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