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一片,就以他為天以他為地。
欺負一番後,八爪魚大小孩吸在了某人身上。
顧節道:“小驢,不去學校了,可好?”
淳于想一想,問:“不去學校了能和你一起不能?”
顧節道:“當然。”
淳于啄呀啄呀:“好好,終於能不去了哦。”又問:“那我幹什麼好?”
顧節抱緊了人,道:“不幹什麼,等我回家。”
淳于捏著臉吐舌頭,顧節沒笑,他自己先咕咕偷笑了。
“我給區內派快件,行不?”
顧節道:“不行。不上月才出了命案。”
淳于歪腦袋一想:“是哦。”又眨著眼貼顧節暖暖的臉,道:“是哦是哦,還是你贏的官司。”
顧節對大小孩這種全心的崇拜,受用得緊。
顧節道:“別皮了,乖乖等我。”
大小孩扁嘴吐泡泡,顧節妥協一步:“悶就去書店,或哪逛逛。別太久。”
淳于粘過去蹭:“就想和你一起哩。”
大小孩永遠是小孩,垂下耳朵蜷在陽臺上,圓眼睛左撲右閃望著樓下的火柴人。等待總是漫長得讓人荒蕪,唯有見到那個身影時,才重生地翹起耳尖,看那人一腳一腳地走入樓道。
淳于想,雖然是很好啦,每天一開門就能把人撲倒了,可是還是無聊啊無聊啊無聊啊。
顧節的妥協就是大赦,大小孩抱著腳踝滾了兩圈,終於在毛蘑菇長成前,出門了。
書有什麼好看的呢。淳于在書店門口踱來踱去,像個小老頭揹著手。顧節書房裡就都是書,他每次進去前都得深呼吸,密密匝匝的可聳人了。
有人在小老頭面前揮手。“喂。”
淳于抬頭,看見一隻狐狸。他說:“咦,狐狸。”
那人噗嗤笑了:“你真沒禮貌。”
淳于哼了聲,可不是嘛,吊起的眼角,勾起上翹的弧度,不是狐狸嘛。
狐狸男子又笑:“怎麼不進來?”
那人穿著書店的店服,看淳于踱了好久。
淳于道:“不要。看字頭疼。”
狐狸男子還笑:“那不看字行了唄。”
淳于不信他:“哪有書沒字的。”
狐狸男子道:“來來,帶你去見識。”
狐狸男子去搭淳于的背,親暱得很,把大小孩往漫畫架裡勾去。
大小孩甩他的手:“你別這樣,節哥哥說了不能讓人碰。”
狐狸男子道:“哦?節哥哥。”
一說節哥哥,大小孩嘿嘿笑:“那是,我的節哥哥。你不懂的了啦。”
狐狸男子眯眼哼笑了一聲:“說不給碰你就聽?你也不是小孩了,那麼聽話,也不羞。”
大小孩可不高興了:“你才羞!節哥哥和我可不一樣了!”一氣把人推開了,偏過臉不理這人。
嘖嘖嘖,狐狸男子挑著桃花眼看這大小孩,可好逗弄了那感覺。
鬧彆扭的大小孩,狐狸男子勾起他的手指:“怎麼個不一樣法?”
“你你你……”大小孩扯著手扯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