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東西,就算自己的兒子殺了自己,那他也有自己的骨血。
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這是唯一一次,我看見了安貴的妥協,他是想以此來拯救安氏吧,真是野心勃勃的啊。”安磊翹起嘴角,露出不屑地看著明明可以呼救的安貴。
因為癌症末期早就明白了自己快不過去的安貴就算這次呼救活了下去,但他的兩個兒子謀殺他的訊息就會不脛而走。於是,那些想要奪位的安氏家族裡面的人和搞垮安氏的人都獲得了機會。因為這樣,安貴才寧願死在這個沒有第四個人的病房裡,悄無聲息地。
終於將手中的水果刀擦乾淨了,雷森看也不去看安貴,轉身徑直走到了廁所。他抬起馬桶蓋看了看,然後便將手中的水果刀扔了進去,立即,伴著一陣水聲,晃眼之後,水果刀便不見了。
“哥哥,在後悔嗎?”見著雷森一直沒有說話,安磊走到廁所門邊,靠著門。他眨了眨眼睛,有些擔心地看著雷森。
雷森的眼睛一直盯著馬桶,漸漸地,他的嘴角開始慢慢拉開,眼睛發出奇異的光,接著,他轉過頭,看向安磊。他沒有開口,只是伸出粉紅色舌頭舔過嘴唇,動作緩慢而色、。情。
看著表演的安磊目瞪口呆,他吞了吞喉嚨,霍地,竟然閉起了眼睛。但很快,安磊就感覺雷森溫熱的身體已經靠了上來,兩人彼此親密無間地緊貼著。耳朵被雷森的舌頭輕輕含住,舌頭打圈似地撫摸著他的耳朵。
此時,曖昧漸漸濃欲。
不過,現在卻不是放任欲、。望的時候,特別是放任那些錯誤欲、。望的時候。
安磊霍地抓著雷森的胳膊,他睜開眼,死死地盯著雷森,然後慢慢地將雷森拉開自己的身體。
“你,在幹什麼?”顯然已經陷入了情、。欲的雷森不悅地看著安磊。
舔了舔唇,安磊又將雷森狠狠地拉近,然後用力抱緊雷森。他貼在雷森的耳朵邊,輕聲低語:“哥哥,我在,我還在。”
只這一聲莫名其妙的話後,雷森的整個臉頓時僵住了。
第二十章
只這一聲莫名其妙的話後,雷森的整個臉頓時僵住了。
久久,雷森才反過手抱住安磊,他不自覺地搖晃著脖子,抽搐著嘴唇。他的目光穿過側門,釘在了床上安貴的屍體上,雷森的嘴裡不停地呢喃自問:“出了什麼事?”
“死了一個人。”安磊加力抱緊雷森,點點頭,眼神複雜地看向雷森。
“磊磊,我是冷笑的怪物嗎?”雷森側過頭,眼中竟帶著迷茫,看著安磊。
安磊沒有立即回答,他伸手按住雷森的後腦勺將雷森的頭按進自己的懷裡。在擁擠的空氣裡,雷森感覺有什麼在醞釀發酵,又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離他而去。
漸漸,一層濃霧遮去了雷森黑亮的眼瞳,他緊張地蜷縮著手指,慢慢地摸上臉。當手指觸到那一點點的溼意時,雷森瞪大了眼睛,他咬緊了唇,不敢發出一點聲。
“哥哥。”安磊感覺到了襯衣上的溼潤,他輕輕地推開雷森,一見著那隱忍著的臉,安磊就感覺胸口一陣氣悶。他伸手想要扣開雷森禁閉的嘴唇,但不管如何用力,就算在紅唇上都留下了印子也沒能成功。無奈,安磊抓起雷森胳膊,狠狠地吻上了雷森的唇,立馬,一點點將他的唇撬開。撬開了雷森的嘴唇厚,安磊便退離開來,他充滿了愛意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雷森,“哭出聲來,哥哥。”
只這一聲話畢,雷森便痴呆呆地動了動嘴,淚水滑進了嘴裡,卻沒出一點聲。安磊看著雷森那樣子,頓時咬緊了牙齒,握緊了拳頭,將頭偏向了一邊。
這個世界上惡人很多,但惡人並不是沒有良心的人,甚至很多時候惡人的良心比誰都來得強烈。就算多少年的恨已經入骨了,可是還有一樣東西,就像安貴所說的那樣,雷森是他的兒子,他們之前的血始終是濃於水的。
感情這種東西,誰都把握不了誰。安貴和雷森的母親之間,安貴和言深之間,涉及的感情太多,所以太複雜也說不清。以前雷森年齡小想不明白這些,後來長大了,雖然懂了些,但也放不下心中那纏著肉的恨。
如今,安貴死了,徐少芬死了,只差言深了。但雷森的心中除了在徐少芬死時有一種瘋狂地快。,感之後什麼都沒剩,就連一點點的勝利感都沒有。甚至,在安貴的死後,雷森竟然有一種充斥了全身的空虛感,讓他的淚水都飆出了眼眶。
但退縮什麼的絕不是雷森會做的,他扭曲著滿臉淚痕的臉設想著,如果不夠,如果他們的死還不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