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
“為什麼要救我?”
“你……到我身邊來好嗎?”
雨澤沉默了幾秒,發出一聲嗤笑:“如果因為我是少安的哥哥從而心存愧疚的話那就不必了。”
“不是的。”
“看來你還不清楚我的危險性。”雨澤終究抬起眼望向他,“這一點沈燁可比你敏感的多。”
“我知道你有你所謂的組織和任務。”
“我的組織是‘血影。’”
望著子軒驟然呆愣了幾秒的眼神,雨澤笑道:“你不會忘記當初是你殺了組織裡那個男人的兒子吧?你該知道他有多恨你。”
“當然。”
當初在法庭上那個男人也來了,鄭子軒到現在都還記得他的眼神,盡是狠絕。
“任務還未撤銷,你我就是敵人。”
☆、第三十五章
子軒看了他幾秒,站起身離開了獄醫室,沒再留下隻言片語。
與其說是無言,不如說是逃避。
儘管現在江雨澤的眼中盡是冷漠,但是鄭子軒始終不能忘記那個時候他對他那句大聲的質問——我只是影子嗎?
很多時候當人出現相互衝突的情緒時不過是為了讓虛假的那個去掩飾真實。
但是鄭子軒清楚他終究不能背叛少安,不管是出於愛還是一種責任。
門被扣上的瞬間,雨澤緩緩閉上眼,這樣矛盾的自己讓他懊惱,可是他別無選擇。
不覺狠狠皺眉,抬起手一拳砸在了身邊的牆壁上。
“嘖,對自己還真是殘忍呢。”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想起,透著以往常有的調侃的意味。
雨澤睜開眼便看到了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房間裡的少年,並沒有表現出驚訝的神情,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唇邊不覺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你對鄭子軒很執著。”
沈燁聳了聳肩,走到雨澤床邊坐了下來:“他可是我唯一認可的人。”
雨澤乾笑幾聲:“真感人啊……你們的友情故事。”
沈燁毫不否認地點了點頭:“謝謝。”故意拖長前音似的挑釁。
雨澤沒再說話,只是看著這個表面和他自然交談事實上卻潛伏著危險的沈燁,似乎在等著這個欲想清除鄭子軒面前全部阻礙的少年在這裡徹底結果了他。
“你恨鄭子軒。”過了半晌,沈燁卻並未動手,只是忽然開口道。
“你不是比誰都清楚麼?”
“把弟弟的死一味怪罪到他頭上不覺得可恥麼?”沈燁望向他似笑非笑。
“可恥?!如果不是因為他……”
話未說完,卻被沈燁打斷了:“如果你沒有同意少安去那家酒吧呢?”
看著雨澤眼中一閃而過的訝異,沈燁笑道:“很驚訝?你可以用你的方法知道我的名字,我當然也能用我的方式瞭解你過去的一切。”稍稍頓了頓,唇邊的笑透著意料之中的瞭然,“果然,記憶和儲存的終究是不一樣的,都是剪下對自己有利的部分為己所用啊。”
“……”雨澤看著他一時無言。
“明明自己才是這段感情的‘始作俑者’不是麼?”
雨澤的大腦飛速旋轉著,卻始終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沈燁說的沒錯,如果他能夠堅持自己的原則,不讓少安去酒吧這種地方那麼接下來的一切或許都不會發生。
但誰又能確定上天不會製造出另一個事端?
只是如今,這一切都終究只能是他無力的猜測。
“其實也不能全怪你,少安的死和那個所謂的‘老大’脫不了干係。”沈燁的眼神驟然冷冽了下來,“他把鄭子軒送到這裡,無期徒刑,因為他覺得死刑便宜了他,終身折磨才是他最想要的。後來他發現想要徹底折磨鄭子軒,白少安是再適合不過的棋子。對於他來說,白少安必須死。”
生生撞上這迎面而來的事實,雨澤怔了許久:“這些……我為什麼不知道……”他顫聲道,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自言自語。
“因為人都是剪下對自己有利的部分拿來用的,更何況是你的組織。”
“……”
“他們欺騙了你。”沈燁俯□靠近他,“所以要不要選擇到我身邊來呢?我絕對會對你足夠誠實。”
沈燁明白鄭子軒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對江雨澤動手,殺了江雨澤就意味著他和鄭子軒之間的徹底決裂,而他也已經厭倦了所謂的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