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他一眼。
沈悠以為他在記恨墓園的事,也沒放在心上。
………………
糾纏
幾天後,大家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旗軒幾乎沒跟沈悠說過話,連眼神也逐漸冷漠、陌生。
這時候,沈悠也到忍耐的極限了。他抓住旗軒,咬牙切齒地問:“怎麼回事?不願跟我說話就算了,為什麼連眼神也避開了,像陌生人一樣?”
“我確實不認識你啊。”
“哈哈!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可笑。”
“你是他們的朋友吧,一直不敢怎麼跟你說話,款待不周,真是對不起。我是旗軒,這家的主人,你呢?”
沈悠看著旗軒認真的表情,無法置信,他試探著說:“我是沈悠。”
“沈先生,你好。”
“別跟我來那套!”沈悠發怒了,他抓緊旗軒的雙臂,責問:“不認識我?開什麼玩笑!還是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旗軒猛搖頭,雙臂被抓得很痛,雙眼霎時間盈滿害怕。
“要不要我也去經歷一次你的遭遇?從哪裡開始呢?女朋友的綁架,還是荒島的墜崖?”
旗軒還是搖頭,淚水隨著搖擺滑落地面。
“要不我也去找個女人,生個孩子?”
“啪——”一聲清脆的巨響在屋內盤旋。
宋凝放下手,拉過哆嗦不停的旗軒,忍住悲傷,對愣住的沈悠說:“你看清楚,他真的忘記你了。”
深深吐出一口氣,接著說:“他還是一個病人,記憶的流失,我們又不是沒有心理準備。說不定明天醒來的時候,把我們也忘記了。”
宋凝忍不住哽咽,轉頭擦乾眼淚,繼續說下去:“他只是想愛一個人而已,不用一次次去試探他的意圖。旗軒很簡單,也很溫柔,無論你說什麼,他都會信以為真,所以才會傷痕累累。”
“既然忘記了,如果可以,請你放過他吧。”
“憑什麼要你決定呢?就算忘記了,他也不能擺脫我,我們註定要糾纏一輩子。”沈悠氣憤地說道,搶過旗軒,壓在懷裡。
“救我……宋凝救我……”旗軒掙扎著大喊大叫。
時瑞欲衝上前,被沈悠凌厲的眼神喝止。
“我不會對他做什麼,只是想好好談談。”沈悠向他們保證,擁著旗軒回到房間。
旗軒一進去就躲在角落,沈悠也不逼他,隔著一定的距離,互相對視。
旗軒眼裡的防備還是刺傷了沈悠。他以為,不管發生什麼事,旗軒都不會忘記自己,可現在……說來好笑,自己怎麼會有這種自信呢?
平靜下來的沈悠試著溫柔地說:“已經很晚了,氣溫比較低,你還是上床睡覺吧,我保證什麼都不會做。”
旗軒將信將疑,還是聽話地爬上床。
沈悠走過去,幫他蓋好被子,旗軒僵硬著身體,一動不動。突然,他說:“你身上有種熟悉的味道。”
“古龍水吧。”沈悠淡淡地回答。
“我也一直使用這種古龍水,它的味道能讓我安心。”
“是嗎?”
“嗯,你自己買的?”
“一開始是朋友送的,後來用習慣了,就叫別人買回來。只是,那個朋友不見了。”
“能找到嗎?”
“正在努力。”
“那你一定要加油,送古龍水,一般都有特殊意義吧。”
“嗯,那是我的愛人。”
“真羨慕你。找到了能讓我看看嗎?”
“你認識他。”
“我認識?誰呢?”
……
談話不知不覺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旗軒也不再害怕沈悠,反而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同一種古龍水,不知為何,總覺得沈悠更適合。
夜慢慢加深,旗軒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沈悠小心翼翼地擁緊他,埋在他頸窩,呢喃:“我會努力找回你。”
隔天早上,沈悠和旗軒一起走出房間,他笑呵呵地對一臉擔憂的大家說:“看吧,都說了不會有事。”確定旗軒真的安然無恙,大家才放心。
“我想請你們幫忙。”沈悠鄭重地要求。
一群人跟著沈悠再次來到墓園,不明白他要幹什麼,面面相覷。
沈悠牽著旗軒的手,一起跪在旗母前面,恭敬而虔誠地說:“阿姨,請你把旗軒交給我。”
他轉過頭,認真地看著旗軒,說:“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