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少爺他到西側後山去了。”

沈悠立刻向著西側跑,被下人拉住,只聽他連忙說:“那裡是禁地,沒有少爺的允許,誰也不能進去。”

“和墓地有關聯嗎?”時瑞猜測。

沈悠不顧阻攔,衝了過去。

誰也沒想到,櫻花紛揚的盡頭,竟然連線著墓園。一排排整齊的墓碑,莊嚴,肅穆,靜寂無聲。

旗軒靠著後排一處墓碑睡著了,就連呼吸也是淺淺的。

沈悠悄然無聲地靠近,仔細看著兩旁的墓碑。旗若藍,沈悠認識,旗軒的母親,一個溫柔美麗的女人,只可惜紅顏薄命。北堂紫凌,上面寫著是旗軒的妻子。沈悠第一次見到,怎麼說呢?任誰也無法相信,一個嫻靜文雅的柔弱女人會是北堂家族的領導人吧?

“怎麼樣?”不知何時出現的塵寰突然開口詢問。

沈悠有聽沒有懂,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我在問你,對我母親有什麼感覺?”不得已,塵寰只好再問一次。

“我並不認識她。”沈悠言簡意賅。

不認識?哼!塵寰斥鼻,真是貴人多忘事!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宛如從地獄深淵發出的冰冷聲音,嚇了他們一跳。旗軒寒著臉,怒視他們。

沈悠急忙解釋:“我找不到你,下人說你在這裡,就過來看看。”

“滾出去!”旗軒不聽,沉聲命令。

“旗軒!”

“父親!”

“再說一次,滾出去!”旗軒大聲叫嚷,歇斯底里:“一而再三地挑戰我的極限,你們究竟要幹什麼?他們沒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進來?”

“說過了。”

“那為什麼還要闖進來?這裡是我唯一可以懺悔的地方,為什麼你們就不能放過?”

“你就那麼愛她?”沈悠反問。

“紫凌是我唯一喜歡的女人。”

“我呢?你為我承受那麼多傷害,又算什麼?”

“當然是為了讓你內疚,讓你愧對於我,無法輕易離開我。”

“哈哈,”沈悠怒極反笑,“我還真覺得愧對於你,不能放開你,滿意了?”

“怎麼可能!你都還沒說要將一輩子奉獻給我。”

“旗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時瑞看不下去了,他不明白,明明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麼彼此傷害?

“知道啊,畢竟是事實嘛。雖然過程有些偏離,但我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這個。”

“強硬地將一個不愛你的人綁在身邊,有意義嗎?”

“誰知道呢?”旗軒裝作毫不在意,腦海裡一直迴旋著剛才的那句話。還是不愛我嗎?他還是不愛我,怎麼辦?

“你們喜歡這裡就呆個夠吧。”旗軒說完,快步走出墓園,臉上的悲悽令人心疼。

“沈悠,這樣折磨彼此好玩嗎?”時瑞撫額嘆息。

“我也想遷就他,可他的話傷害到我了,好像只有我一個人在執著這份愛,在自作多情。”

“那只是一時的氣話,事情的真相你不是已經瞭解清楚了嗎?”

沈悠沒再說話,他恭敬地拜了拜旗母,準備離開。

“幾座空墓而已,裡面什麼東西也沒有。雖然費盡千辛萬苦,但時間相隔太久,連一絲遺物也沒找到。這兩張相片,還是幾天前從槿叔叔那裡得到才貼上去的。”塵寰面無表情地說著,“父親也不是心甘情願接受加諸到他身上的災難,只不過是,沒有人給予他選擇的權利。”

塵寰說完就和聶沉秋一起離開,留下沈悠、時瑞他們瞠目結舌,懊惱萬分。

那天晚上,沈悠沒有陪著旗軒,他爬到頂樓,想吹吹冷風,整理一下思緒,好好思考一下,他和旗軒該怎麼辦才好?

沒想到頂樓早已有人,竟然是旗軒!衣著單薄,翻雲吐霧,牆角堆了一大片菸頭,不知站在那裡多久了。沈悠跨出腳,想到早上的不歡而散,又收回腳,躲在門外,遠遠地看著他。

旗軒發現自己的記憶在流失,記住的人和事好像越來越少了。他在想,如果連回憶都消失了,是不是到了該放棄的時候?愛的前方沒有未來,恨的盡頭還是恨,他該拿這份感情怎麼辦?不如忘記吧,這樣就不用隱隱藏藏,擔驚受怕,患得患失。

沈悠一大早就守在旗軒門口,雖然昨天夜裡他很早就離開了頂樓,但一心念著旗軒,整夜也沒睡著。等了很久,旗軒竟從隔壁塵寰的房間走出來,徑直走過沈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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