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深,血漸漸地溢位來,一滴,兩滴……韓奕感覺不到疼痛似的,或者,是痛的地方太多了,他無暇顧及。
“我……並不喜歡沈悠”,韓奕掙扎著開口,“這只是一場遊戲,全是我的任性妄為,沈悠迫於無奈,才陪著我瞎胡鬧。這幾天,遊戲就會結束,這是一開始就說好的。”停頓片刻,韓奕望了一眼窗外,再次回頭時臉上已是一片冷漠。
“我不會纏著沈悠不放,你大可安心,他要做什麼都與我無關。”
“真的嗎?”
“我明天就會離開他。”
“剛才真是對不起”,沈母不好意思地道歉,“我只是太震驚,有些口不擇言。我……作為一個母親,看到兒子一心撲在找尋那人的事情上,我很擔心,要求他就算不喜歡也要去看看。那些物件長相不錯,家境富裕,對他的事業也有幫助,感情畢竟是可以培養的。而且,我也老了,經常感到寂寞,想要個媳婦陪自己說說話,抱抱孩子,頤養天年。”當然,以死相逼要求沈悠去相親這種事,是絕對不能說出來。
韓奕低下頭,端起冷卻的咖啡,一口一口地喝著。很久以前,自己好像也問過沈悠,他最大的願望是什麼;還為此傷心了幾天。因為他將願望全部給了別人,自己好像無論怎麼做都走不進他的心。
嗯?韓奕疑惑:我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那該死的夢!韓奕低咒,害得自己神智不清了。
“希望您的願望能早日實現,伯母。”韓奕說完這句,轉身離開。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韓奕突然找不到回去的地方。
“旗軒!”一道焦急的呼喚突然傳入韓奕的耳朵,他搖頭,莫名其妙。試問,誰能在喧囂的大街上聽到蚊子般的鳴叫?不對。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
“旗軒!”這一次,聲音清晰明亮。韓奕轉身,一名黑衣女子氣喘吁吁站在面前,看到他回頭,立刻揚起燦爛而純真的笑容。
“我來接你了。”虛弱卻堅定,誘惑著他前行。
“旗軒,跟我走吧,只有我才知道真正的你。”女人伸出手,繼續說:“我知道你為什麼會叫韓奕,怎麼會遇到時瑞,又為什麼與沈悠糾纏不清……”
真正的我?之前並不怎麼在意,可現在,缺失的記憶如橫梗在喉嚨的骨頭,欲拔之而後快。
有些心動的伸出手,邁出步伐。那黑衣女子卻忽然倒向一邊,呼喚:“旗……軒?”
韓奕立刻衝過去,急忙向醫院跑去。
“等一下,她不能去醫院。”突然出現的一名男人拉住韓奕,推著他上了另外一輛車。
“你這是要幹什麼?”韓奕驚呼,懷裡的女人好像很虛弱,心跳有些緩慢。“她需要急救。”
“我是她的家人,北堂槿。我們必須去另外一個地方救治,別擔心,她是舊疾復發。”北堂槿以蓖美賽車的速度前進,一下子消失在人們的視線。
韓奕和沈悠,兩個人都沒得及見面,就這樣分開了。他們誰也沒想到,這次分開之後,未來幾年都沒再見面。
作者有話要說:冷風呼嘯,看的人如此之少,我的心拔涼拔涼的,唉!請賜予我爆發的動力吧!
………………
再次分別
韓奕站在病房外,北堂槿在一旁踱來踱去,焦急地等待。雖說是舊疾,但最近復發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是出了什麼狀況嗎?
醫生出來的時候,眉頭緊皺,隆起的紋路深到可以夾死一隻蚊子。韓奕不自覺地上前,北堂槿適時開口:“她怎麼樣了?”
醫生嚴肅的目光掃過北堂槿,又移到韓奕身上,來回幾次,才說:“你們誰是病人的丈夫?”
啊?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管三七二十一,北堂槿將韓奕往前一推,仗義地說:“他是。”韓奕立刻回頭瞪了他一眼,欲解釋清楚。醫生卻嚴厲地說:“病人身體非常虛弱,懷孕的妊娠反應激烈,又沒有得到適當的體重,工作方式也沒有規律,導致身體勞累過度,胎兒不穩定,容易流產。更何況,以她的身體狀況而言,本來就不適合懷孕,你們要多加細心地照顧……”
“等一下”,北堂槿打斷醫生的長篇累牘,“你是說她懷孕了?”
醫生詫異地詰問:“你們不知道嗎?已經兩個多月了。”
兩人愣住,頃刻之間不知該怎麼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訊息,尤其是韓奕,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醫生見兩人僵在那裡,嘆著氣離開,感慨:“現在的年青人啊,只知道追求一時的快樂,完全不敢承擔後果。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