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手錶,已是傍晚酒吧開門的時間,便對阿煥說:“要不然我現在就去幫把手,晚上按時回來吃飯如何?”
阿煥這才喜逐顏開道:“那我等你。”
“嗯!”陸凡抱著阿煥親了親他額頭說:“乖孩子。”
陸凡有時真覺得阿煥就是他孩子,即使他才大他兩歲,個頭也不過差了幾公分。他自嘲,也許是少年老成,過早成熟的內心深處總是存在著某種叫父愛的光輝,他所缺乏的,便想盡量給予,他要守護著所要守護的,盡己所能。
三十三
陸凡進了“BUG”,恰逢顧唯、伍曉航也剛來,小蟲正在指揮服務生們整理酒吧陳設,陸凡接過顧唯遞的煙點燃了狠吸了一口,這一陣子他為了不讓阿煥吸二手菸,已經漸漸減少了碰香菸的次數,現在心事在身也不免要找個物什放鬆身心。
他吐了菸圈道:“你們怎麼來了?”
伍曉航冷哼:“陸哥哥丟人來了,誰不想捧場?”
顧唯扯著伍曉航低斥:“你就少說兩句吧……陸凡,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不就低頭認個錯嗎,又不能割你兩斤肉。”
陸凡笑道:“我說這是大事兒了麼,你們這麼興師動眾的才是要我壞我的事兒,小蟲早就給我傳達過這層意思,我也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你們這些烏合之眾還是快快散去的好,當著你們的面兒讓我低頭那才叫難堪。”
顧唯說:“哥們兒知道,我們呢就躲在吧檯後面,要是那廝敢動手動腳,我們就火併了他。”
陸凡說:“得了吧,預備黨員,還想不想轉正了?”說罷,又看了曉航一眼,道:“這事兒小蟲哥說了不能動手,現在國慶,巡邏警到處都是,他彪子能耐再大也不敢跟政府抗衡是吧,所以正是好時候。”
“誰知道他怎麼過了一個夏天才如夢初醒。”顧唯不屑道。
“哼,沒準兒他是去韓國做整容手術了。”伍曉航乜斜著陸凡。
“還真是這麼個情況。”小蟲哥拍著陸凡的肩說:“但那事兒怨不得咱們頭上,他讓醫院給治了之後又出去飆車,半張臉都撞殘了。”
顧唯罵道:“活該這事逼倒黴!”
小蟲苦笑:“話是這麼說,但他現在反倒一耙,非要陸凡出來道個歉,我這中間人也不好做。”
陸凡說:“小蟲哥,你甭說了,本來就是我惹的事兒,我拖了這久現在才出面就已經很不懂事兒了,之前都仗你一直在斡旋,還替我墊了醫藥費。”
“說什麼呀!”小蟲捶了陸凡一拳,“那錢你不早就還我了嗎,我天天把你們當免費勞動力使不也沒給你們算賬嗎?”
顧唯笑著說:“嘿呀,都是哥們兒,怎麼說起見外的話來了!”呵,他可是老來蹭吃蹭喝蹭歌聽的,自然能說出如此大言不慚的話來。
幾人聊的正歡,伍曉航忽然黑了臉轉身就往酒吧裡面走,顧唯給陸凡使眼色道:“去,勸勸他,死倔,想不開。”
陸凡跟著伍曉航進了衛生間,伍曉航一個轉身迅速關上門抓著陸凡抵著門板就強吻上去,陸凡如木頭人般毫無回應,曉航自覺無趣,鬆了陸凡的衣領自嘲道:“我真是個傻逼,只會做自掘墳墓的事兒。”
陸凡緘默不語,走到鏡子前整了整衣服,又接了些清水拍了拍臉。
曉航看著鏡子裡的人說:“陸凡,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陸凡想說在一起的時候肯定付出過真心,只是那一點點真心比及給予阿煥的來說,也許不值一提,又何必讓伍曉航心存幻想,於是他說:“沒有。”
“你騙我!”
“就算我騙你又怎樣,我現在有多喜歡阿煥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知道我才懷疑,你們倆能在一起多久,你那時候也是這麼喜歡我的!”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曉航,你別自欺欺人了!”
“好嘛,騙了我又說我自欺欺人?媽的,陸凡你怎麼不去死!”
伍曉航摔門而去,兩個小時後他後悔死了方才對陸凡的惡語。
阿煥在陸凡家笨手笨腳的蒸了一屜燒賣,出鍋之後,圓的圓,扁的扁,難看至極,賣相算是沒有了,捏了一個燒賣,掐了上面一點兒蝦肉泥,嚐了嚐,倒是入口即化,就是沒品出什麼味道來。他冥思苦想,對了,蘸了醬料就有味道了,正要取碟子,家裡電話忽然響了,他猶豫了下不知道該接不該接,好在電話響了一陣終於停了,他舒了一口氣繼續調醬料,怎知電話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