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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笑意滿滿站起身的莫罌絡,俞穗顏的心不住沉了下,看來她是小看眼前的這個人了。接過莫央誠遞來的的手絹,莫罌絡小心擦拭去嘴角的血,他湊到俞穗顏耳邊輕聲說道:“本王想要是靖齊失去北武這個靠山,恐怕太后娘娘會比誰都難過吧。”
理了理有些褶皺的外衣,莫罌絡彎了彎腰,笑聲道:“那罪臣就不耽誤太后娘娘和長公主殿下賞花的心情了,央兒,我們該去朝堂,等皇上下朝了,呵呵——”
俞穗顏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第一次覺得有些許不知所措,想她在後宮生活幾十年,第一次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盡然會是一個男人帶給她的。一旁的俞嫣緊咬著唇,右手還帶著莫罌絡特有的脂粉香。
含竹殿是距離聽政殿最近的宮殿
一下朝,夏侯瑾就聽元福說莫罌絡等他,便急匆匆的趕來了。“絡,聽元福說你找朕,朕就來了,怎麼了?”夏侯瑾一進門就看見莫罌絡雙頰的手掌印,他呵怒道:“央兒,這是怎麼會事,你們家王爺怎麼會被打。”
莫央誠見莫罌絡不說話也不說什麼,只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見莫央誠也不說話,夏侯瑾想起早上元福和自己說過莫罌絡會去拜見俞穗顏,“咚——”他生氣的一掌打在桌案上,“是她對不對,是太后對不?哼,只想叫朕娶她侄女,這個老賤人到底想做什麼。”
“皇上請息怒,絡王爺不是什麼都沒說嗎?”順著說話聲音莫罌絡才發現原來武子玄也來了,對上武子玄那雙睿智的雙眸,莫罌絡莞爾一笑,“是啊皇上,這只是我不小心走路摔倒的。”
“摔倒?摔倒會摔成這樣?”夏侯瑾聽的出莫罌絡在維護俞穗顏,更是生氣,“哼,要不先皇在彌留之日封她做皇后,朕怎麼會讓她做太后,真當自家靖齊了不起了。”
莫罌絡握緊夏侯瑾氣得顫抖的拳,“我知道自從跟著皇上進這深宮就註定會有那麼多大事兒,況且不說是我的出現才攪亂了皇上和長公主的大婚,就算皇上在遷怒太后和長公主也是我有錯在先不是嗎?”
聽著莫罌絡句句在理,夏侯瑾長吁一口氣,昨日今日朝堂上都是上奏說他重男色,有違祖宗訓導的本子,就算他在怎麼說,事實已經如此,雖說不在乎,可心裡也,哎——
武子玄正口氣道:“皇上,如今天下大分,諸國中已燕喃,北武,靖齊三國為強,現今,靖齊內變這實力也遠遠不如我們,可是燕喃與我們旗鼓相當。現在因為這件事和太后鬧矛盾,怕靖齊國君雖表面不說,可是要是暗暗和燕喃聯絡,是對北武也是諸多不利的啊。”
莫罌絡很敬佩眼前的這個男人,因為他記得他是第一個可以如此平靜面對自己的男人,就算是夏侯瑾第一次見他,眼神中的欣賞也是展露無遺的。武子玄瞥過頭,避過莫罌絡的眼睛,繼續平靜的說道:“請皇上息怒吧。”
夏侯瑾看了眼和自己生死與共的兄弟,又看了眼身旁柔情似水的莫罌絡,“好,朕,不追究了。”擁著自己第一眼就認定的人,夏侯瑾幸福的笑了,是的,他愛莫罌絡,就好像三個月前第一次在舞臺上見到他的舞,第一次靜靜聽他的琴,第一次為他描眉……他是如此小心翼翼的呵護著他。
“啟稟皇上,太后身邊的元悅求見。”
“叫他進來吧。”元福領著一個和自己穿著一樣的公公走了進來,“參加皇上,”元悅恭敬的跪在地上。
“怎麼了,太后有什麼事要找朕嗎,哼?”看見元悅,夏侯瑾不自主的心情不悅起來。
聽出了夏侯瑾話語中的不悅,元悅怯懦的看了看坐在一邊飲茶的莫罌絡和夏侯瑾身後的武子玄,“咳,太后想請皇上還有絡王爺去棲鳳宮用午膳。”
“午膳?哼”夏侯瑾不好氣的轉過身,莫罌絡看了看跪在腳旁瑟瑟發抖的元悅,“皇上,太后娘娘怎麼說也是您的半個孃親,娘想兒子那是當然的。勞煩公公回太后娘娘,等等本王就和皇上去棲鳳宮。”
“是——”呼,看見莫罌絡幫夏侯瑾做了決定,元悅馬上起身離開了,生怕一不小心惹了夏侯瑾那可不是玩的。莫罌絡略帶深意的看著武子玄,轉頭繼續和夏侯瑾說笑著。
棲鳳宮本是一個冷宮,由於北武開國皇帝夏侯堯笙的母親——柳氏,喜愛清靜,又怕自己權利過大,對夏侯一脈不利,就上書請求搬來了這,夏侯堯笙體恤柳氏,將冷宮改名——棲鳳宮,賜給太后居住,直到夏侯瑾這一脈系,也一直延乘著這個。
拉著莫罌絡的手,夏侯瑾帶著他緩步走著,相比與莫罌絡的含竹殿,這兒的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