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一滴冷汗劃過腦門,原來京都的人這麼飢渴。打了個冷戰,涉冬看著永帝下了馬車,然後乖巧的伸手坐進了永帝的懷裡,慢慢的靠近這個月老廟。
“月老廟。”涉冬唸叨著牌匾上的字:“先皇爺爺寫的不錯啊。永帝鄙視的看了一眼牌匾,決定不戳破老頭在小二心目中的形象,就老頭那手破字怎麼可能寫的那麼好,明顯是暗影代筆的。想來上代的暗影最可憐,誰讓他有那麼一個親生弟弟來著。當然那是屬於上一代的故事。
外交1
“所謂月老就是撮合一些尚未婚配的男男女女,小二可有什麼人上了心的?”永帝笑眯眯的牽起涉冬手慢慢的往裡走著,長滿厚繭的手指劃過涉冬的掌心,在熱鬧的人群裡,兩個人就像一對非常普通的情侶一樣的走在進月老廟的青石道上,腳邊是碎落的紅花瓣。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能這樣牽手到老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就這樣牽手到老吧,如果不可以的話,那麼就讓我們牽手到死吧。
“我至今不懂什麼叫做情愛,父皇為何要如此問我?”已經很久沒有被父皇試探過了,如此直接的回答也是第一次,大概是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親密的讓他忘記了身邊的這個人的身份了吧,不過就算如此自己也不想回到以前的那種時候了,實在是太辛苦了。
稍稍的把涉冬往自己的身邊拉了拉,永帝只是稍帶慈愛的看著涉冬:“作為一個父親當然是要問問自家兒子的心上人的,只是你還小所以父皇在想,若是你確實很喜歡就幫你先定下了,雖然二十年有點久,但是若是小二真的想要的話,父皇還是做的到的。”他心口不一的說著反義的話,若是涉冬真說出一個人名,只怕那人是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的了。有這麼個獨佔欲強烈的父親,涉冬還真是辛苦了。
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心上人,然後順著人流到了月老廟裡。月老廟跟其他的廟的不同,就是月老的雕像不像其他神像一樣的高高在上,而是肅立在香案的右側,也不知道是哪個能工巧匠出的點子,月老的雙手處有那不完的籤,兩個人可以隨著自己的喜好拿任一手上的籤然後讓到解籤人那算算兩個人的緣分。
鵲橋兩會知人心,所謂的緣分到底是什麼樣的,以為大家閨秀的不慎,世家子弟的好意,一次相遇一段緣分。涉冬完全不明白所謂的感情是什麼,或者說正常的男女之情是種什麼感覺,想來他是不需要煩這方面的事情的,畢竟父皇跟自己的約定上來看,絕對不會有結婚的機會啊。
一個有著過分獨佔欲的人的感情,從來都是完美的,因為他會在不完美之前就讓故事結束,隨時準備著結束的人——他已經想不到應該用什麼樣的方法讓這位帝王放棄了,康之看著永帝牽著二殿下的手慢慢的從廟裡走出來,發現身邊的青梅竹馬似乎是想上前去,不會是知道了吧,康之非常懊惱的看了一眼光明正大的兩個人,伸手攔住了要往前走的張旭不顧他掙扎的往旁邊人群裡拉,等到了馬車邊才放了手。“拉著我做什麼啊。”張學傅有些鬱悶的甩開了青梅竹馬的手。
康之看著他沒有回話,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平常的話,有個不知世事的朋友確實不錯,可是要是到了關鍵時刻,這樣沒心機的人實在是太容易惹火了,同時還牽連自己,可惜現在讓自己放手也是不可能的了,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平時自己多注意了。不過還是要跟他說清楚的啊,要是下次又遇到了自己沒來得及阻止,估計以後怎麼死也不知道,康之滿頭的黑線。
推著張旭上了馬車,康之對著他坐下,面對面的注視著對方,康之先開了口:“張旭,你有見過那位在下了決定以後更改的事情嗎?”
張旭搖了搖頭,一國之君最講究的就是一言九鼎,所以無論對錯在說出口以後就不會更改,所以這也間接的要求一個帝王不要輕言。不過這跟剛才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啊。
“
所以你就不用去管他們的事情,這件事情已經沒有我們能干涉的餘地了。”康之一臉的堅定。
張學傅皺緊了眉頭,真是莫名其妙的:“這件事,什麼事情啊,剛剛你幹嘛拉我,好不容易找到皇上他們,可以一起回去的。”
“你不是要——”康之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前額,原來他不是自己想象的慢了半拍,是足足慢了一拍半,他根本就是一點也不知道,弄的自己這麼緊張,真是自作自受啊。
“你還好吧。”張旭往前傾了傾,湊近了康之的臉,用額頭碰上了額頭:“不是很燙,應該沒有高熱。”可是要拍額頭,應該是很痛才對吧,難道昨天吃錯東西了,不對,自己真他吃的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