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依鄭兄所言。”
他們言談中的那個人似乎並不是非錦吧?也不像是在說他……那麼……月析柝轉首望了望離冷淡漠的側顏,心中莫名惶恐。
五十年前名動江湖的殺手,盤踞殺手榜前三之位的非錦。此刻雖已至暮年,但那一雙深邃的眼眸中依然掩不去當年凌厲,他坐在桌邊,示意離冷和月析柝坐下,抿了口茶水,淡淡道:“說吧。”
“五十年前,前輩可還記得接下一樁交易,要殺的人是否是雲公文素?”
非錦答得乾脆:“不錯,是我。”
他們運氣甚好,找的第一個便是要找的人。只不過這非錦看去並非善類,提到“雲文素”之名讓他面色有些異樣,不知他會否將實情告知?但於他們而言,唯一的對策便是將事情全盤托出,月析柝沒有信心在他面前胡編亂造。
非錦聽聞始末,卻久久不曾言語。
月析柝輕聲道:“前輩?”
“做殺手的時候,成天過的都是茹毛飲血的生活。刀口舔血的日子,其實沒人願意過。”非錦說了一段毫不相干的話。
月析柝一愣,聽得離冷道:“不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甚好,甚好,”非錦點頭應,視線在兩人面上掃了幾遍,才開口道,“雲文素那樁交易,讓我身敗名裂,逃了十幾年,最後定居在這裡。”
月析柝嚇了一跳,喃道:“怎麼會這樣?”
“任務失敗,身敗名裂。此乃常識,”他頓了一頓,又道,“我從來深信,這世上既有妖怪,就定有鬼魂。刺殺雲文素之時,我便遭了鬼怪的阻擋。”
月析柝悚然一驚,結結巴巴道:“鬼、鬼怪?”
莫非又是長柳?
“你們道士不是最清楚了嗎?”非錦瞟來一眼,繼續道,“反正閒來無事,便給你們講講那時的情形吧,再不說說我大約也要忘記了。”
“那日接下這樁買賣我就連夜趕到學士府,想盡快做個了斷,好拿錢走人。卻是每次接近雲文素的臥房就有霧迷眼有風吹沙……各種怪事,再後來我手中的劍也不翼而飛,回去客棧,那把劍好好在床上,我便知道自己是遭了夭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