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僅從鼻子嘴唇就能找到你的影子。
這唇,親吻他的是不是就像親吻你的?
這眼,若睜開是不是會和你一樣的漆黑?
忽然,身下的人皺了皺眉,睫毛微微顫動了兩下,睜開了眼。
瞳仁是黑川想要的黑色。
黑川嘴角扯起抹笑意。伏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你終於醒了。”
這一聲輕柔,卻引起了身下人的劇烈震動,他掙扎著要推開黑川,雙眼惡狠狠地盯著黑川,似是要噴出火來,他大聲吼道:“放開我!”
黑川見他這副模樣笑意更深了,他的眉眼緊鎖,眸子更加黑暗,像極了那人。
他伏在他的耳邊,說:“別想逃,你是我的。”
紀莫崖直覺腦袋轟的一聲隨即一片空白。
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只見他身處黑暗,看不清任何東西,只感覺耳邊伏著個人,鼻息在耳邊脖頸環繞,聲音低沉,是男人的聲音。
紀莫崖伸手往下摸了摸,柔軟的觸感,很是溫暖……這個是……紀莫崖腦袋一炸——這個是床!
紀莫崖立即想推開這人,忽然發現自己手腳無力,使了好大的力氣只揮出個手還被半路攔截住,那人捉了紀莫崖的手放在唇邊,笑意直傳到他的耳中:“別掙扎了,沒用的。”
他的笑意還在耳邊迴旋,他的手就在身下動作了。
紀莫崖後背立馬升起一陣冷汗,“你要幹什麼!”
他的笑在延續,動作也不停滯:“能是幹什麼?讓你成為我的人。”
紀莫崖身體微微顫抖起來,聲音也有點發抖:“你……你……給大爺我住手!”
紀莫崖毫無反抗的能力,只能被壓在那人身下動彈不得,那人還不聽紀莫崖的話,上下其手,肌膚曝露在微涼的空氣中微微發著抖,那人更加高興,雙唇在他的肌膚上一點點摸索。
“好溫暖啊。”
那人把臉貼在紀莫崖的胸膛上,磨蹭著,像只貪戀溫暖的貓。
可紀莫崖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身上沒有一點力氣,只能任他動作。
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這次完蛋了。
那人繼續動作,手指一緊,紀莫崖腦袋一麻,身子不由自主地弓起。
見他反應這麼大,那人更加高興,嘴唇更不停下。
“你是我的,今天我就把你變成我的人……”
紀莫崖直覺得汗毛直豎。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聲音:“莊主,望莊主有請。”
這一聲解救了紀莫崖。
那人抬起頭,手下也停下了動作,同時從上方傳來他冷冷的聲音:“真是掃興啊,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請我呢。”
他穿好衣服,臨走前在紀莫崖的唇邊留下一吻:“等我回來。”
第十六章 難圓之夢(1)
黑川莊與重霜莊離得很近。
下午,太陽很大。
黑川皺眉看了看日光,戴上斗笠,黑色的紗,遮住了所有的陽光。
不見日光。
黑川坐在轎子裡,一路顛簸,很快就到了重霜莊。
下轎子的時候一個小廝給他打了傘。
黑川看了這小廝一眼,這小廝是常年跟在望重宴身邊的,他在這兒,莫非他在等自己?
這樣想著,黑川心中一喜,嘴角不經意染上抹笑容。
可這弧度在進了大廳後立即彎了下來。
人不在。
他強笑著問小廝:“望莊主哪去了?”
小廝沒察覺到他的異樣,恭恭敬敬地回道:“莊裡來了客人,莊主去接見客人了。”小廝給黑川端了茶,“莊主吩咐我好生伺候黑莊主,有什麼吩咐你儘管說。”
“望莊主什麼時候來?”黑川端起茶杯,輕輕啄了口。
“會這位客人怕是要久些,到現在已經很久了。”
黑川意識到有些不對,問道“這位客人可是來參加重宴的?”
“正是。”小廝恭敬地推到一邊。
黑川陷入了沉思。
他一直不懂他為什麼要堅持這“重宴”的原因。
十幾年都沒有人來。
歡歡喜喜地擺了宴,從早等到晚,天黑了,菜涼了。每年他都陪他坐等到第二天,他坐在他的對面,再認真也不能捕捉到他的眼神。第二天天一亮就轉身回去,不給他一句道別。
每年來這裡也只有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