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這人有個毛病,就算是初來乍到的新人,一旦被他看上了眼,他就分外地鞠躬盡瘁、苦口婆心。把人家當作他手中的一件藝術品,每一道雕琢的工序都必須按他示意的進行。
他完全忽略某人的不願意。畢竟他不是靠慈悲心吃飯的。雖有七情六慾,但並不妨礙他最擅長的殘酷無情。
這副身體接近於完美,若是去了男性,充當給皇上暖床的溫軟美色,定能以假亂真。
每一處骨節都恰到好處,每一塊肌肉皆恰如其分,窄細的腰肢,挺翹的臀部,在他接手過的貨物中絕對是極品。
乳頭飽滿,富有彈性,輕輕一按,猶似墜入溫柔鄉里,不可自拔,深深沈溺;鎖骨更是纖細唯美,張力十足,有種讓人撫摸甚至吮吸的慾望,可塑之色也;下體呈誘人的粉紅色,兩片花瓣爭奇鬥豔,嬌小可人,分開花瓣,手指沿著肉溝往深處滑去,觸到那乾澀緊緻的小孔,指腹上抬,觸感殷實,床第之間,此人決不遜色於那些年方十六的少女。
只是,肩膀有些寬闊,可以想辦法內縮,面板稍顯黝黑,可以泡泉彌補,眉毛濃而粗,修之改其輪廓便是,性格狂妄暴烈,磨去稜角即可,沒有什麼能夠難得到他,他有九成的把握將男子調教成人見人愛的女態,勝卻那西施醉嬌。何況,濃妝豔抹為次品,淡抹輕描真國色。此刻他的腦中,已經出現了一副微微嬌笑的陰柔面孔,身披七彩紗衣,從遠處款款而來,如天仙下凡,不食人間煙火──當然,這都是他的傑作。
只可惜,這只是他的膩想而已,他並不瞭解阮汗青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並不知道這個人身上有著不可磨滅的戾氣,更無法在他心中種下一絲半點的奴性。他註定要失敗,註定要失望的。
魏國素來強大,疆域廣闊,土地富饒,周邊弱小國家,每年按時進貢,因此要論奢侈,非魏帝莫屬。
光是皇帝進食的宮殿就有專設,光論其優雅的景緻就已叫人大飽口福。
徑鋪彩石,檻作雕闌,鳳台龍沼,竹閣松軒。牡丹亭、薔薇架,琥珀杯、玻璃盞,其奢華直逼議事廳、其閒適可比御花園。
晚膳更是琳琅滿目。金蝦乾、黃羊脯,味盡東西;天花菜、雞鬃菌,產窮南北。猩唇熊掌列仙珍,黃蛤銀魚排海錯;燕窩並鹿角,海帶配龍鬚。帝王至高無上的權力在這一盤盤稀奇古怪的美味佳餚中盡得詮釋。
晚膳過後,敬事房的小太監端來一個銀盤,陳於皇帝面前。置於其中的便是膳牌,平時有十餘塊之多,今晚卻只有一塊。顯然皇帝曾有過示意,下人特意安排之。即便多此一舉地翻起來看,也是走走形式。
魏帝拾起盤中膳牌,如以往那般,將之倒扣在銀盤內。這塊綠牌的正面,有個‘閒’字。正是指‘閒妃’阮汗青。
不明真相的人,只道這‘閒’有賢淑之意,甚好。其實這‘閒’字乃嫌棄之意,畢竟阮汗青在嬪妃當中是魏帝最厭惡的一個,且無須猜測,厭惡之明顯,是為江山社稷不得已而澤之。劉公公在帝座面前當職,自然深知皇帝心中所想,才給汗青取了這麼個意有所指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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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調教生子)5
不知何年何月,只道置於水深火熱。
所有的意志在無止境的折磨裡都是模糊的,唯有那恨意如同黑暗前的曙光,殘酷地照耀著自己。
被調教有一段時日,這段時日可謂豬狗不如。逼迫他學女人,逼迫他學吹簫,逼迫他張開腿,逼迫他認識到自己的卑賤,自己只是個供帝王洩慾,以及傳宗接代的工具。
經受了這些,在後來的十幾年裡,每每想起,心裡盡是痛盡是恨,身死,恨不滅。幾乎每天夜裡,他都做著同一個夢,那個夢只有一張臉,是自己扭曲的臉,滿是血汙的臉,心頭只有一個聲音震耳欲聾,經久不息,以至於睡到半夜突然驚醒,叫喊出聲,心悸到天亮亦無法平──那便是殺盡天下負我人!
這天,是夜。
最近,傷勢呈惡化之象,偶爾會神志不清,但更多的時候疼痛難當,必須咬緊牙關才能忍住喉中的呻吟。
阮汗青昏昏沈沈,房中闖進二人竟不覺。來人不多言語,只將他撥了個精光,以紅錦裹之,其中一人掌燈開路,另一人將他輕輕託在背上往深宮而去。
男人滿頭大汗,正陷於悲慘的夢境。大哥見他如此,要與他恩斷義絕,無論他如何苦苦哀求,皆是不動於衷。他只好找到沈大哥替他求情,然而沈擎蒼眼神輕蔑,作壁上觀的姿態滿是嫌棄之意。他的心頓時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