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時間很匆忙,因為事情很緊急。”
“可是,我才移駕花之御所,你這邊就離開,會不會……”
足利異職展扇而笑:“誰說我要去?去的是我的兒子,而那時,你不再是一國之君,只是我兒子的隨行侍從。”
對方對於自己的形容,令贑仁頓時氣急,他怒而起身,喝道:“你!?”
“生氣?當初你不是這樣要求的麼?為了不讓人知道你的身份,還得假意移駕花之御所,難道你想敲鑼打鼓的千萬關東?”男人嗤笑著,那笑聲停在贑仁的耳朵裡,格外的刺耳。
“我明白了,既然將軍大人如此安排了,就這樣吧。”雖然咬牙切齒的恨著,可還是低頭認了,因為他徹底瞭解了,自己這個時候什麼話都反駁不了,這就是自己要求所帶來的結果之一。
足利異職沒有回話,卻是突然的伸手攬過他的腰,將他拽入懷中,然後將他的頭按在了胸口。而聽著對方那胸口蓬勃有力的心跳,贑仁的心也開始沒來由的心跳加速。
呼吸越來越近,最後沒入髮間,重重的,猶如越發有力的擁抱,幾乎讓人喘不過起來,如果不是女官們此刻都去賞花,贑仁真的會害怕這個時候會有人突然進來。
因為這不是在花之御所,而是在清涼殿。
心中頓生了一瞬間的失落,還沒來得及察覺這心態上的細微變化,對方就已經擁著他躺到了帳臺後面。
狹小的空間,令贑仁有些慌亂,他依然不太習慣這樣眼對眼,鼻對鼻,口對口的相對著。對方的那張臉,在他眼前無限放大,佔據他的整個視線,甚至到整個身體和整個思想。
以為,對方會像以前那樣蠻橫霸道的掠奪,佔有,但是卻估計錯誤。在一陣輕柔的親吻之後,對方只是同樣輕柔的擁著他,撫著他的後背,而後在他耳邊道:“我想睡一會兒,讓我這樣靠著休息一會兒。”
之後,再無話,取而代之的是平緩的呼吸聲。
聽著對方越來越平緩有序的呼吸聲,贑仁漸漸的放鬆了思想和身體。他試著將頭靠在對方的頸窩處,鼻尖嗅到的是滿滿的香氣,那是從對方身體裡滲透出來的香氣,微醺,卻讓人著迷。
這大概是對方唯一的,讓自己覺得不錯的地方吧?
想到這裡,贑仁微微的嘆了口氣,卻沒想到引來對方將環在自己腰上的手收緊了。
沒有掙扎,只是任由著對方抱緊,貼著項間,他卻無法想透一件事——,那就是,究竟是什麼事讓對方一夜未眠,睏倦到如此地步?以至於在這白日裡,在這清涼殿內,無視身份的與自己共臥一處。
☆、第 90 章
春日白晝,雖然變得越來越早,只是在戌時時分,太陽尚未落盡,宮門內外便已燈火通明,武侍們嚴陣以待,而將軍大人家的牛車也早在宮門外候著。
戌時一刻的時候,有侍從舉著火把從宮門內匆匆跑了出來,後面跟著一架華麗的牛車,而在瞧見這架牛車的同時,將軍大人家的車伕便揮鞭驅趕著自家的車前方引路。
贑仁坐在牛車裡,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他的身邊依舊是女裝的鷹司七夜。
昨日裡,他是知道那個男人同意了右大臣大人的提議,但是卻沒想到是這樣的提議。而且照著這樣的安排來看,他也多半能夠理解了當日裡為何七夜會說那樣的話了。
不過,不管怎樣,霞染不用一個人住進那陌生的環境真的是太好了。
牛車一路搖搖晃晃的行進著,兩個時辰之後,一行人終於到了花之御所,將兩位上殿送入了御所中之後,足利異職便將由宮中跟來的女官和侍從遣回了大部分。
在這同一時刻,足利義量早已將另一行準備妥當,只是贑仁在被安排通知要換上武家侍從衣裳的時候,有了稍稍的遲疑。所以當鷹司七夜前來請他的時候,發現的是他對著衣服發呆。
“殿下。”
聽到對方叫自己,贑仁方才回過神來:“什麼事?”
“我們快出發了。”
哦了一聲,贑仁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妥,於是慌忙開始換衣服,只是一陣手忙腳亂,那身武家的狩衣居然在身上裹成了一團。
鷹司七夜在一旁瞧著,默不作聲的上前替他整理著。在替他繫好袖口之後,這個少年道:“殿下,請您不要擔心。”
“啊?”
“我會替姐姐好好的保護你。”少年篤定的回答著,語氣和他臉上的一樣的堅毅。
來不及揣測他這句話的含義,紙門已經被人推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