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沒有了對方遮擋,侯昱大大方方的走上前看了一下,在確定了裡面的情況之後,他回道:“剛剛喝多了點酒,有些頭暈。不過,現在酒醒了。”語畢,他意味深藏的看了對方一眼。
“如果是累了,不如早點回府邸休息吧。”
“我倒是沒什麼,不過是掛著四位公卿虛位的寵臣罷了。天皇陛下已經退下去休息了,明日還要在紫宸殿主持朝賀的將軍大人您,不如也早些回花之御所安歇吧。”說完,侯昱輕輕的用扇子敲了敲足利異熾胸膛,笑著離開了。
沒有回話,在他離開之後足利異熾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衣襟,然後他轉身看了一眼那已經空無一人的廂間,道:“把幛子拉上。”
“是。”
六十九章
二目町——
一輛牛車搖搖晃晃的從御用棋士侯昱的府邸出發了。車上坐著兩個人,侯昱和贑仁,今日他們要去的地方是位於一條町的右大臣鷹司信輔的處所。
看著一臉嚴肅的坐著的贑仁,侯昱笑道:“若是讓那位將軍大人知道我就這樣帶著你離開了禁中,估計我小命也不保了。”
贑仁瞄了一眼他,回道:“將軍大人?他今天應該是在花之御所接受各郡守的朝賀,宴會持續好幾日,所以你不用擔心。”
“說得倒也是。如果不是這樣的情況,陛下您也不會順利的出來了。只是,突然的出現在右大臣的府邸,不知道右大臣會有怎樣的表情。”說著,侯昱笑了起來。
“應該說,他這幾日以病推脫朝賀和五節會,令朕的表情十分難看。”贑仁說著,不免得眉鋒緊蹙。
年越之祓的次日,為了祈求皇室平安和天下安泰,贑仁在寅時於清涼殿的東庭,遙拜青龍、白虎、朱雀和玄武四方神和先祖的山陵,此為“拜祭四方”。辰時則是在紫宸殿接受朝廷各省,職,司六位以上京官與在京國守的朝賀。此後便是在清涼殿東廷接受親王、攝政關白、太政官屬員以及五位以上正官朝賀的儀式。午後,在紫宸殿賜宴群臣。然而一直到,宴會結束,群臣散去,都未見到右大臣鷹司信輔的身影。
差人去問,回來稟報的卻是右大臣身體抱恙,不能參加朝賀。然後,在接下來的十日中的所有迎春祭祀和宮內庭活動中,依然未見他的身影。正如侯昱所說,因為右大臣身為三朝元老,所以對於這種情況,贑仁也不便加以斥責,相反的,他亦特意的讓人準備了貴重的藥品下賜右大臣。
不過,私底下,贑仁對於右大臣這種鬧彆扭一般的行為感到十分的不滿。
侯昱笑道:“恐怕關於您想迎娶武家人的小姐做皇后的訊息也傳到這位大人的耳朵裡,所以才會接連幾日都沒有出現吧?”
一提到關於冊立皇后的事,贑仁不由得將手中的扇子攥緊了。他知道,這是藤原在以另外一種方式向自己表示不滿。只是自藤原死後,鷹司信輔實任右大臣,又為五攝家族的元老,所以他這樣的舉動,已經不單純只是個人的行為了。
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自己才會決定私訪右大臣府邸。
“那天……陛下您好像在追儺儀式結束之前就離開了?”
侯昱詢問的話音在耳邊突然的響起,令贑仁沒來由的一驚,扇子則是“啪”的一聲從手中掉了下來。有些慌亂的拾起扇子,贑仁支吾著回道:“啊,因為覺得有些累,所以回清涼殿休息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沒有見到您。”
原本以為對方會再問些什麼,但是在這句話之後,贑仁並沒有再聽到侯昱說話的聲音。他有些納悶的抬頭,卻沒想到對上了對方打量著自己的眼神。
雖說,侯昱那眼神從以前起就是有些放肆和張揚的,但是,想起那天晚上侯昱意味深長的敲擊著幛子面,不覺之間,令他覺得侯昱那嘴角上的笑意彷彿在說明對方已經知曉了那些事……
意識到這種可能性之後,贑仁開始覺得車廂裡的氣氛變得很詭異。
在他心裡,關於那些事,那些令人不齒的事,是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的……即使是對方是侯昱也不可以……如此想著,他不由得緊張的抓緊了手中的扇子。
看著他緊張得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侯昱只是淡然的一笑,然後挑開了簾子的一角,道:“我們好像已經到了右大臣的府邸了。”話音剛落,牛車便已經挺穩了,隨侍的小童替他們挑開了簾子。侯昱看了一眼眼前的建築物,然後才從牛車上跳了下來。
小童遵照侯昱的意思上前叫開了大門,說是侯昱先生帶著天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