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效仿。祭臺上表演著蜘蛛舞,駿河舞和求子舞,那舞者身姿優美,歌聲悠揚,想必,引起騷動的便是他們了。
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那舞臺上的舞者,霞染道:“那是花之御所裡的世阿彌,他每年會在春分和秋分的彼岸會上表演,算是替那位將軍大人除穢。”
“將軍大人嗎?”贑仁重複著這個名字,嘴角勾起一抹笑。不知道為什麼,霞染總覺得他嘴角的那抹笑看上去十分的令人生寒。“霞染公主知道為什麼要在賀茂川舉行”彼岸會嗎?”
“不知道。”
“彼岸,即不再迷惑、超越生死的理想境地,出自梵語「波羅密多」。賀茂川為河原,在這裡最容易聚集一些汙穢的東西,而所謂彼岸會就是要讓那些徘徊在這裡的亡魂超度到往生。”
“然後呢?”
“然後?”贑仁看了她一眼,又望向那祭臺上的舞者,繼續道,“「惡實由己作,染汙亦由己;由己不作惡,清淨亦由己」,淨與不淨只看自己,怎麼會有能夠清淨他人的人?所以,彼岸會,不過是依舊是一場遊樂會罷了。”
霞染看著他,她知道他說的那句話是《法句經》裡的一句偈子。只是不知道為何從他口裡出來多少顯得有些無奈。
“藤原公子,關於賭弓的事……”
贑仁轉過頭看著她,笑了:“那件事,你不用介意。我只是因為最近有些事而沒辦法拜訪右大臣大人。”
“我說的並不是那個,我說的是……關於你讓我一箭的事……”
贑仁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那個啊……呵……有嗎?當時我記得似乎是手抖了一下,所以沒中。不過說起來,輸給公主您,的確是應該履行當初的約定,不應該再來右大臣大人的府邸。不然,怎麼算得上一個君子?”
“事實上我覺得你是一位君子。”霞染呢喃著微微的移開了自己的目光。贑仁看著她依舊是笑著,卻沒有再回話。
當陰陽師們將人形紙偶如數的全部流放完之後,人群一一的開始散去,眼看著人群開始往祭臺那邊湧去,贑仁便開始示意霞染跟著自己走,去河邊看看。下坡的時候,霞染的木屐磕到一個石子,一個趔趄就摔了下去,直直的撲進了贑仁的懷裡。
不是第一次擁抱女子,但是當軟玉馨香的女體突然的落到懷中的時候,贑仁依舊是錯愕滿面,然而當他注意到自己的手扶著的地方正好是對方的胸部的時候,他臉上如同被火燒了一般的紅了起來,雙手忙不迭的鬆開了她。
然後他看著霞染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身上的衣服,正當他以為對方似乎並沒有在意自己的唐突的時候,卻發現在那低挽的青絲下,冰雪般的雙頰飛起一抹薔薇紅,嬌豔如花面……
曾幾何時,他曾經也這樣看過一位女子有過這樣的表情,他曾經發誓想將那名女子當做此生最疼惜的花珍藏,要免她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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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驚鴻一瞥如同迷迭香一樣深駐贑仁腦中的時候,卻全然不住這一切也盡數的落入了不遠處的某人眼裡,只是比起他的怦然心動來,這個人的嘴裡卻是不免得多了幾分嗤笑。
察覺到主子嘴裡發出的笑聲,上杉定春挑開簾子往外看了去,當看到那位上殿正拉著一名女子的手小心翼翼的往河邊去的時候,他長大了口,有些錯愕的道:“將軍大人……那位是……”
此時的足利異熾早已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對於上杉定春的詫異他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情緒,他只是捏著扇子冷笑著道:“實在是意外得很呢!”
耳邊聽著他的話,上杉卻是依舊看著在往河邊走去的兩個人,因為他覺得那位上殿身邊的女子看上去有些眼熟,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說起來,每年這個時候,身為僧團藝人的世阿彌會在這裡參加祭祀活動,將軍大人也是為此而趕回來的。原本是打算是在這裡要停下來觀賞一番,只是沒想到居然會看見那位上殿在這裡,而且是和一名女子。
上杉放下簾子,拿斜眼瞟著將軍大人,發現對方臉色暗沉得有些嚇人。再看向車外的那位上殿,心裡倒也明白了幾分。眼前的那位上殿,身邊似乎除了那名女子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侍從跟隨了,看來對方並不是第一次出宮。
事實上,從將軍大人離開京都以來,基本上每十天都會有奏表從京都送來,上面寫的無非就是一些關於朝廷裡的一些事,此外的便是關於那位上殿的一些舉動。但是,不管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