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昱!?聽到義量叫這個名字的時候,世阿彌的身子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他開始有些不自然的動著,想要從身後這個人的懷抱裡掙脫開來。察覺到他的舉動,侯昱十分不高興的將他摟緊了,並不在意身後那個男人是否早已經黑了一張臉,以十分哀怨的口氣說道:“我的小美人兒~~~~你真無情~~~~~怎麼這麼快就把我忘了!?難道你忘記我當年我熱烈的擁抱和親吻了嗎?”
動了動了嘴唇,世阿彌還麼有來得及說聲什麼,就發現抱著自己的手突然鬆開了,隨即傳來的是將軍大人那冷得可以凍死人的聲音:“侯昱,別忘了你曾經為人師表。”然後是侯昱那和以前一樣的無尊上的反駁:“那又怎麼了?你還為人父呢!”
轉過身,看見的是侯昱被將軍大人提著衣服領子扔到了地板上,正呲牙咧嘴的摸著自己的屁股指責著將軍大人。
注意到他正在看自己,侯昱轉臉就換了一張笑臉看著他,嘴裡那罵罵咧咧的話也變成了最肉麻的稱呼:“美人兒~~~~~”
“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足利異熾突然的發話,打斷了侯昱的話,也令世阿彌的注意力一下就從侯昱身上轉了過來。看著將軍大人,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在一旁的義量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著自己想要回答父親的問題。於是,他將義量推倒了足利異熾的面前。
足利異熾看了一眼兒子,沒有說話,他只是高高的挑起了眉毛。
義量不敢抬眼正式父親,只是用手揪著自己的衣角,低聲道:“母親大人……病重了……”
“大點聲,我聽不見。”
聽見父親的吼聲,義量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然後提高了嗓門:“母親大人……病重了……”
“是嗎?是因為這個,所以回來晚了?”
咬了咬嘴唇,義量沒有回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覆父親的話,他原本以為可以從父親這裡聽到關切的話,但是,什麼都沒有……
侯昱坐在一旁聽見他用很平淡的口氣說著這兩個字,如同兒子說的那個人和自己無半點關係一般,眉毛抽動了一下。然後,他看著這個男人徑直扔下兒子離開,嘆了口氣,他站了起來,走到了義量的面前,蹲了下來。
義量抬頭看他,然後又低了頭,依舊沒有說話。
“最近學業如何了?”
咬了咬嘴唇,義量“嗯”了一聲。世阿彌摸了摸他的頭,然後囑咐一旁的女官將他帶了出去。待到他的身影徹底的不見了,他才開口說道:“吉門女院,這次病得真的很重……”
“還是那個老毛病吧?”侯昱摸著下巴回道。
他記得這位將軍夫人,還未出閣的時候,就有不足之症。後來在生了嫡子義量之後,身體是越發的不好。後來那位將軍大人託詞她是因為身體關係無法主持御所事物而被送到了別處修養。
不過他倒是很清楚這其中的原由。
因為將軍的位置,那個男人已經穩穩坐上了,所以那個女人就沒有了可以利用的價值。
不過話說回來,明明只是把那個女人當做某種政治工具的男人,身邊也不缺女人,卻是唯獨只要了義量這麼一個孩子。
而這個男人,那讓一旦有了孩子的女御立馬的墮掉行為,到現在更是演變成了只寵幸小姓的態度。
看來,那一如既往的亂來行為,並沒有多少改變。
“不過,話又說回來,侯昱先生你怎麼會回來?”
“回來?不,我是特地來看你的。”侯昱說著,眼眸微眯。
他開始仔細打量眼前的這個人,身子越發的瘦弱了,剛才抱著這個人的時候,身上的骨頭咯得滲人,原本舒展的眉頭也是開始微蹙著,看來……真是過得不是太開心啊……
“看我?”世阿彌疑惑的反問。
“是啊。”侯昱點頭回道,並報以溫柔的微笑。只是著笑意在世阿彌看來,有些不太真實。“不過,今天天色已經很晚了,美人兒,我該回去了。”說著,侯昱側身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後迅速的拉開兩人的距離,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離開了。
聽到門響,足利異熾翻了個身,看見世阿彌推門走了進來,然後他坐了起來,取過掛在一旁的衣服披上,一直待到世阿彌走近,坐到自己身邊。
“侯昱回去了?”他問道。
“啊?”世阿彌愣了一下,“是的。他說天色太晚了。”
“說起來,他離開這裡已經有兩年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