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是沒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
足利異熾笑著將手中酒盞裡的酒飲盡,沒有直接回他的話,只是說道:“藤原大人,如果當初不是這位親王,而是另外一位親王,你會不會也是這樣盡忠?”
“應該是這樣的。作為臣子來講,能夠忠於上殿,是最大的榮耀。但是,贑仁親王他是特別的……”
“如何特別?”
“贑仁親王……他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某種意義上,我可能也是把他當作自己的孩子來對待吧。這個孩子,從小都是一個人,在權大納言的府邸上也是這樣,別的孩子都不跟他玩,只有一個姐姐對他最好。而今姐姐已經成為齋宮,已經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他的父親,是在那個位置上的人,即使是想要疼惜他,在現在的局勢下,也不可能表現得太過明顯。所以,我想保護他,不然他受到任何傷害,就如同他是我自己的兒子那樣……”
“呵呵呵,藤原大人,請您繼續對他的忠誠吧。”
“那麼,將軍大人您的需要的條件是?”
“暫時,還沒有想好。不過一旦我一旦確定了條件就會通知您,希望到時候您不要讓我失望。”
得到了確切的答覆,藤原平伏著對他行禮:“我一定會讓將軍大人您滿意的,所以請務必遵照約定那樣,保全贑仁親王,讓他順利成為下任的天皇。”說完他站起了身。
足利異熾接過女御遞過來的酒盞,含頜而笑:“藤原大人你打算回府去了?”
“恩,多謝將軍大人的款待。”
說完,他欠身往外走去,在走到屏風面前的時候,他停了下來,他突然很想問這個男人,關於流產的事是否和他有關。
見他腳步有所遲疑,足利異熾問道:“藤原大人,你還有別的問題嗎?”
“不,沒有了。我告辭了。”
算了。
其實這個男人是否和流產有關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經得到了比這個更重要的盟約,能保住贑仁親王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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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離開之後,世阿彌進了寢殿,坐到了他之前做的位置上,開始了和足利異熾的另外一番談話。
“將軍大人您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那位大人會來這裡吧?”
“真是聰明的孩子,怎麼都被你知道了呢?” 足利異熾笑著攬過他,將手中為喝完的酒擱到了他的嘴邊。
世阿彌淺笑著將那酒飲盡,從女御手裡接過了酒壺再替他斟滿,說道:“那位大人,以前得過前任權大納言的恩惠,所以現在是想要拼命的保護贑仁親王吧?”
“恩,除開他自己的說的之外,也有一些別的原因。”
“一些別的原因?”
“一些他不能對別人說的,但是卻是很重要的原因。”
已故的隆子皇后……曾經是他心儀的物件……
雖然對方並沒有那樣的意思,但是當年說隆子皇后與人私通,其實就是指的他……所以對於贑仁,才會讓覺得像自己的孩子那樣……懷著這樣的感情,所以才會對那個孩子,希望他好,只是可惜那個孩子並不能理解你的心情……
“不過,那位大人好像是誤會讓中宮殿流產的就是您呢。”
足利異熾低頭看著手中的酒盞,室外的月光印在其中,隨著那透明的液體微微的抖動著,他輕笑了一下,“夜叉,你知道有句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
世阿彌皺眉想了一會兒,回道:“是說蟬、螳螂、黃雀,它們都只看到眼前的利益,而看不到藏在背後的禍害的意思嗎?”
“恩。可是,夜叉啊,你知道在最近發生的這一連串的事件中,你的將軍大人我,差點就做了那隻螳螂了嗎?”
一想到這個差點成為了可能的假設,他就覺得有些好笑。他居然會一點都沒有察覺一向狩獵別人的自己居然成了被別人狩獵的物件。
“螳螂?”世阿彌被他的話逗笑了,“如果說將軍大人您是螳螂的話,那麼還有誰是黃雀呢?”
“黃雀?那可不是黃雀啊,那是一隻還沒有將利爪伸出來的矛隼,個頭雖然不大,一不小心的話,可能會被它抓瞎眼睛哦……”
“不是黃雀嗎?怎麼又變成隼鳥了?將軍大人,夜叉有些不能理解了。”
“你不需要理解這麼多,你只需要做我的金絲雀就行了。”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