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站起來了。張行又換了個方子;另外囑咐要適當的走走。
四年過去了;張行也成了太醫院的醫丞;慕逸然的腿也全好了;不過這事除了慕逸楚和張行;就沒人知道了。慕逸然還是每天坐在輪椅上;也不出自己的寢宮;每每慕逸楚問起來;他的回答都一樣〃我現在好好的;父皇又准許我不上學堂;我可以跟著你瞎混了;外面那些事;我弄不來;也不想懂;就像你的志向只是做個閒散王爺一樣;而且;坐在輪椅上要比走路省勁
多了。〃話是這麼說;可私底下;書沒少看;字沒少練;還畫的一手好丹青;又跟著慕逸楚學了點拳腳功夫;以一敵十不敢說;不過是能自保罷了。
幾年後;慕逸晨和裴子墨被囚禁;慕逸楚封畢王;慕逸然封梁王;也因為慕逸晨的囚禁;慕逸然才跟這個弟弟開始熟絡;也因為這個弟弟;認識了一個
人;一個佔了自己生命大部分的人;也不管過了多少年;閉上眼;總能看到清澈明亮的眸;那人唇邊掛著的淡淡的笑;就連生氣的樣子;也能撥動人的心絃。
第 33 章
慕逸楚收到裴子墨的信;對他描述的蘇幕遮萬分的羨慕;直說等明年的時候也要去龜茲看蘇幕遮。隨著慕逸楚的回信一起到的還有各種冬天的用具;厚厚的棉衣;紫金手爐;裴子墨的護膝;還有治腿的藥;洋洋灑灑的硬是裝滿了兩車。
每每談及慕逸晨;慕凡修臉上的笑容是是騙不了人的;是發自內心的驕傲;朝中這些大臣當官都當成人精了;誰都看的出來;雖說皇上囚禁五皇子;可這寵愛也是假不了的;要不也不會把邊疆大吏的職位給讓一個從未上過朝的人;上任出城那天的陣勢堪比天子出巡;各種賞賜就沒有斷過;皇后
也依然穩坐後宮;裴言也還是手握大權的丞相;這再分不清局勢;就真可以告老還鄉了。天枰再慢慢的傾斜;雖然慕逸晨人不在朝內;卻也形成了自己一派。
有人歡喜自然就有人憂;這幾日來;慕逸青一直陰沉著臉;前幾日在朝堂上;就因為督辦查處私鹽不利而被慕凡修當堂大罵;真正讓他生氣的是;朝中一些要職都慢慢換成了慕逸楚的人;現在又多了個慕逸晨來搗亂。慕逸青擔心的並不是慕逸晨;畢竟他還小;並沒有自己穩固的勢力;重要的
是不在朝內;能真正跟他抗衡的是慕逸楚;年級也相仿;兩人的支持者也都相當;兩人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眼看著局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慕逸青有點沉不住氣了。
把兵部尚書招到了自己的書房;假意詢問了一番守護皇宮的羽林軍的情況;然後說:〃王大人;這羽林軍中可有武藝高強之人〃
兵部尚書略微思考;一個人馬上就出現在腦中〃有;右親勳翊衛羽林郎將陳智信,此人拳腳功夫了得,弓射也不在話下。”
慕逸青就讓兵部尚書把這個人找來,扔給他一把弓,讓他隨便射,想看看他最遠能射到哪。陳智信也沒讓他失望,站在院內,一箭射斷了書房內掛著的一幅畫的畫軸。又找來幾個護衛,跟他比試拳腳功夫,幾個回合下來,護衛全都被打到在地。
對這個結果,慕逸青很滿意“陳智信,現在吾將派你去除掉一個人,你有膽量嗎?”
“敢問太子殿下,要除掉的人是誰?”
“畢王,慕逸楚。”
兵部尚書和陳智信都嚇的跪在了地上,兵部尚書急忙說:“請太子殿下三思啊,行刺親王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連連磕頭。
慕逸青冷眼看著兩人,陳智信雖然也是驚恐不安,卻跪在一邊沒有說話,兵部尚書已經在瑟瑟發抖,慕逸青知道,自己選對人了。“王大人,這件事你不說,我不說,他不說,誰會知道?還是說你打算要向父皇告發我?”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慕逸青一句話讓兵部尚書抖的更厲害了。
又問陳智信“事成之後你就跟著我,保你榮華富貴,高官厚祿,怎麼樣?你的回答呢?”
陳智信答應了,畢竟慕逸青許下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自己隻身一人無牽無掛,他也想賭一把,賭自己以後的命運,賭慕逸青最後登上皇位,贏了,富貴榮華,輸了……也只不過自己一人而已。
慕逸青讓人送兵部尚書回去,又派人把尚書府圍了起來,事成之前不許他出府一步。
當夜,陳智信就潛入了慕逸楚的寢宮,據慕逸青說,慕逸楚晚膳的時候在嫻妃那裡喝的有點多了,回來就睡下了,主子睡了,下人們也就早早的休息了,寢宮裡一片漆黑。
推開門,就這月光,隱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