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公子,時至今日,在下有一事始終想不明白,不知你可否為在下解答?”
驀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隨之而來的,還有披在水花箋身上的棉質外袍。
“呵,除了你自己的記憶之事,你居然還會為其他事上心?似乎,你也困惑許久了?”水花箋轉過臉來,臉上漾起一抹淺笑。
“嗯,正是。”
雲憑語點頭,打量水花箋的眸色多出了幾分深意:“現在林家的人都找上門了,瑾希弟的去留也是個問題,但這些他自己會去選擇。而在下只想知道,你為何要勾引他?讓他這般的一直苦苦的糾纏於你……”
這個問題,多月以來,雲憑語藏在心中許久了,如今,終於問出了口。
“呵呵,我哪有?你也看到的,我對他可是又躲又避的,是他自己非要死皮賴臉的粘著我。”
水花箋倍感無辜道,他摩挲著這件質感輕柔的袍子,嘴角總是不自覺的上翹。
“你以前有。”雲憑語正色道。
水花箋吐了吐舌頭,只好承認:“好吧,那我以前有。”
“為什麼要那麼做?”
雲憑語的連連發問不僅沒讓水花箋感到厭煩,他反而很開心的樣子,挑了挑眉頭:“你猜?”
“猜不出。”
“真不風趣。”
水花箋嘟了嘟嘴,扯了扯唇,又笑:“那我可就實話實說了,我想,殺了他,呵呵……”
“……”
雲憑語瞬間一愣,反應了片刻,搖搖頭:“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呵呵,你愛信不信。”
水花箋神情一變,拿下披在自己的身上外袍,果斷遞還給雲憑語。
隨後,他的心思轉了轉,臉上一片狡黠之色:“對了,我可不能白白告訴你這麼多。”
“你想要什麼?”
雲憑語重新拿回外袍,眸中多了幾分悵惘,心情複雜。
今晚的水花箋,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你喊我‘箋兒’,好不好?”
水花箋抬起臉,烏密的長睫微顫,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著。
雲憑語回想起在古木鎮上,水花箋喝醉的那一夜,他也是這句相似的話語。
是不是?他要來要去,卻還是隻要“箋兒”這個稱呼……
“……”
雲憑語的心頭一悸,看著一反常態的水花箋,一時間竟有些移不開眼了,心裡面滋生出別樣的情愫。
作者有話要說:蘇家兄妹後面還會出場的,包括前面的一些醬油黨們,後期也都會冒個泡泡滴,大家不要忽視醬油的重要性啊!面癱的秦表哥的存在感很成問題啊,現在又要讓他離開,555~阿心,偶對不住你,以後一定多多關照你滴~秦有心:……(想要拔劍殺人)最後,歡迎天然呆的阿望小僕人!
☆、兩人間微妙的曖昧
“你喊我‘箋兒’,就一次,好不好?”
水花箋湊到他跟前,一張臉近在咫尺,靜靜的對著他,這次不再像是撒嬌,問得越發認真。
“……”雲憑語能說什麼,此時此刻,他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呵呵,為什麼一直想要弄清楚我勾引林瑾希的原因?”
忽地,水花箋的話題又回到了一開始,雲憑語怔住,仍是無言。
“你呀…你是不是在嫉妒?”
水花箋一邊說著,指腹就一邊攀上了雲憑語的側臉,輕輕柔柔的摸著,像是在留念著他的每一寸肌膚:“呵,雲憑語,你問問自己的心,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
愛上他了?!
一瞬間,雲憑語的眼眸不禁一縮,水花箋的每一個神態,每一個動作,連他濃密的睫毛眨一下,紅潤的嘴唇微微張開,都叫人心動,都誘人發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雲憑語心頭的異樣感越發的強烈,唇瓣難以自制的動了動,突然很想親他。
想親,想親,想親他!
毫不緣由的衝動襲上了來,雲憑語親了上去。
“……”
水花箋呆住,雲憑語的這一吻似乎觸及到了他心底的那個傷口,肺腑裡的酸楚滿盈上來,晶瑩的流質隨著睫毛滑行,貼著兩張臉的縫隙,一滴滴的滑落。
一個瞎子的眼淚……
“你哭了……”
雲憑語匆匆離開了這片柔嫩的軟唇,溫暖的手掌撫摸上水花箋的臉,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