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十五,十五頓時移開視線裝作未看見。於是四啞只能又將視線看向管家,管家還維持著剛剛打掉四啞筷子的動作瞪著他:“王爺與三王爺還未來,越來越沒了規矩。”
“什麼規矩啊?”慕清的聲音傳來。
四啞頓時一臉欣喜的跑了過去:“公子!”
慕清抬手揉了揉四啞的頭:“四啞長高了。”
四啞頓時得意了起來:“我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當然會長高的,倒是公子你,怎麼都不長個兒?”
慕清啞然失笑,有些無奈的道:“公子已經長不了個子了。”
“王爺,三王爺。”十五與管家道。
席嶺點點頭就座,慕清也拉著四啞走了過去:“等久了吧?”
四啞搖搖頭,一雙眼卻盯著飯菜不動。
慕清笑了起來:“管家與十五也坐吧,這裡也沒有外人,對不對?”慕清說著時看向了身邊的席嶺,席嶺點點頭後,管家與十五互相看了看猶豫了片刻後坐了下來。
“公子,你跟王爺都去哪裡了?我這些日子好生無聊。”四啞問道。
“是啊,無聊到成了集市的孩子王,還去招惹東街那條惡狗。”管家接話道。
管家這話一出,席間都笑了起來,四啞被這笑聲惹得臉紅,撇撇嘴選擇閉嘴埋頭吃飯。
吃過晚飯後慕清就被四啞拉著往院內跑去,慕清不由開口讓四啞慢些走:“四啞,慢點走過去吧。”
四啞一聽放慢了腳步,卻還是忍不住的激動:“公子,你走的這段時間,我可以有好好照顧情花樹的,它又長高長大了。”四啞說的時候免不了一陣得意。
回來後一身疲憊,幾乎倒頭睡去,醒來後也沒來得及去看情花樹,當看到院內枝繁葉茂的情花樹時,慕清頓時停在了原地。
四啞跑到情花樹旁拍拍主幹道:“公子,你看,這像不像是在錦國時看到的那些被大雪覆蓋的樹啊?不過那樣的也沒這樹好看。”
慕清點點頭往情花樹走去,當初與房蘭一同折斷嫩枝的時候,這些樹葉還沒有那麼繁茂,如今看著,慕清竟有些惋惜,自己與席嶺雖是種下它的人,卻沒有機會日日照料,如今看它在有心之人的照料下長得如此茁壯,那樣的心情亦是高興的。
慕清蹲下來撿起地上的一片樹葉,隨後看向四啞:“等房蘭回來看到定是開心的。”
四啞撇撇嘴:“她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我明明跟她說一定要早些回來,她卻只是對我笑笑,都沒說話。”
慕清走上前默默四啞的頭:“她很快就回來了。”
四啞看向慕清:“公子怎麼知道?”
慕清笑了起來將視線放到了遠處:“因為啊……席贏回來了啊。”
清晨的微光不暖,甚至還有些涼意,披了件披風的慕清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對席嶺笑了起來往丞相府走去。
“王爺……”在門前等候的丞相府管家對席嶺行禮後有些遲疑的看了看席嶺身邊的慕清,倒是反應快的又道:“三王爺,老爺已經在前廳恭候。”
慕清一聽笑了起來墊腳與席嶺耳語:“他倒是猜到了我們會來?”
席嶺偏了偏頭,慕清說話時呵出的氣惹得他整個人一個微顫,然後有些惱怒的看向慕清,慕清見狀嘴角的弧度更是加大,對著席嶺挑挑眉,引起席嶺握住他手的那隻手捏了他一下。
有些吃痛的慕清頓時無奈的搖搖頭。
走進前廳的院子時,瞿尤就跪下恭迎:“微臣見過王爺,三王爺。”
慕清只見過瞿尤一次,那次的瞿尤是穿著官服,年紀輕輕,眉眼間卻看不出涉世未深的單純,如今雖衣著樸素,看起來更像個仙風道骨的半仙,至於為什麼是半仙,也就敗在瞿尤眉眼間隨意的一個眼神都像在琢磨什麼一般看不透徹。
“不知王爺屈尊寒舍所為何事?”瞿尤開口問道。
席嶺看了一眼瞿尤:“我為什麼而來,你自然是最清楚的。”
瞿尤一臉迷茫態度卻很誠懇的看著席嶺:“恕微臣愚鈍。”
席嶺微一皺眉:“瞿尤。”
瞿尤為難的道:“禮不可廢。”隨即看向慕清:“三王爺說是嗎?”
未等慕清說話,席嶺就已道:“丞相言之有理,那就跪著說話吧。”
頓時,瞿尤一改剛剛的恭敬,笑了起來:“席嶺,你也太小氣了吧。”說著時自己站了起來,對管家道:“你下去吧。”
“是。”
待到前廳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