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順著河流慢慢的飄走,慕清有些無奈的笑了起來:“今天我不希望自己的運氣那麼好,這河燈若是沉了,該多好。”
“公子,你都為王爺許了什麼願?”四啞問道。
慕清一笑有些啞然:“怎的就覺得我是為他許的?”
四啞皺了皺眉理所當然的道:“你們兩個不都是這樣的嗎?”
慕清一怔,隨即抬手摸了摸四啞的頭:“我是許了,但這一次……並不是什麼好的願望。”
“許願還能許不好的?”四啞不解的抓了抓後腦勺。
慕清只是道:“回去了吧。”
他只願——席嶺能忘掉自己,哪怕薄情寡義也好,亦不想他從此鬱鬱寡歡,甚至在河燈上寫下“若有來生,永不相見。”待席嶺回來,他定然早已喝了孟婆湯過了奈何橋,下輩子始終與席嶺交錯,有道是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那不如不見為好。
如今的雪國已經將錦國逼至邊界,隔著一條河,兩方軍隊各自在五百里外搭營,涉及河道,自然炮車是最好的武器,此時的錦國自然比不過雪國,但雪國也不敢有所鬆懈。
“王爺,錦國的皇帝親征,此時的錦國王宮已然空殼,若是我們藉機暗中派兵打入錦國,那麼錦國定是錯所不及,內憂外患。”
聽罷瞿尤的話,徐平涵頓時嗤之以鼻:“我們行軍打仗之人怎可做如此卑鄙之事!打仗自然要堂堂正正,先禮後兵!”
瞿尤聞言笑了起來:“徐平涵,活該你就是個有頭無腦的笨蛋!我是讀書人,不講你們打仗的那一套,我只知道兵者詭道,避其銳氣,擊其惰歸,我說的方法能讓雪國更快的得勝,王爺覺得呢?”
“急進不可取,但也不排除,只是南祁驍勇善戰,詭計多端,你能想到的方法,自然他也不會忽略,所以……還是再等等,現在先以守為主,他們現在也不敢冒然攻打。”席嶺說完又道:“今晚你們都好好休息。”
徐平涵對於瞿尤剛剛的一番言論還不屑於心,自然離開後也沒個瞿尤一個睜眼,瞿尤在他身後無奈的笑了笑走上前:“怎麼?氣我罵你?”
徐平涵“嗤”笑道:“我一介武夫怎敢跟你生氣,到頭來還不是自討苦吃。”
聽徐平涵所言,瞿尤忍不住想要揉揉徐平涵的頭,但終究是忍住,抬起的手一收放到了嘴邊假意咳嗽了後道:“兵法有云,兵不厭詐,我不過是個謀士。”
徐平涵不屑的看了一眼瞿尤:“紙上談兵!”
見徐平涵快步離去,留下瞿尤還站在門前無力的嘆氣:“唉……這個榆木腦袋。”
“徐平涵為人正直,自然是看不慣了。”席嶺的聲音響起。
瞿尤搖頭:“所以我才不放心跟著過來,他這樣,總是會吃虧的,戰場之上,說不定就丟了性命。”
過了一會兒瞿尤才道:“王爺今晚去見故人,怕是也要多加小心,畢竟今時不同往日。”
席嶺看向瞿尤,隨後道:“說你是人精,確不為過。”
瞿尤笑道:“王爺過獎。”
作者有話要說:
☆、52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前往山頂的路中總是少不了蟲鳴,馬蹄聲在夜晚被格外放大,與夜晚的靜默格格不入。架馬緩行在小道上的席嶺到達約定的地點時,那人已經在了,騎著匹黑馬在斷崖邊,那束起的發在微風中飄動著,背影在月光下顯得很朦朧。
聽到席嶺到來的聲音時那人就開口了:“本王可不認為與你有什麼好聊的。”
席嶺翻身下馬:“有。”
那人嗤笑一聲後道:“是麼?本王跟你有什麼交集。”
“南羅。”席嶺說道:“這個理由夠嗎?”
那人在聽到南羅時,整個人猛地轉過身來看著席嶺:“他與你說過什麼?”
席嶺不慌不亂的道:“現在我們可以好好的聊聊嗎?南祁。”
下山後回到軍營的南祁就聽到了慕臻想離開的訊息,若是曾經,他定是會笑的嗜血不饒慕臻的性命,換作如今,他只是平靜的道:“走了便走了吧,難不成還要本王留他?”
“王,可是這慕臻有設計圖……”
“呵。”南祁不屑的笑道:“那又如何?他手中的王牌已經在雪國眼中成了廢物,人在哪裡?”
“在帳篷內等候王多時了。”
南祁將手中的韁繩遞給了將士往自己的帳篷走去,慕臻見到他的時候沒有行禮,自然南祁也不會去在意這些細節,一雙眼銳利的打量著慕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