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什麼?
他搖搖頭:“你心中那盞燈還未點亮,沒什麼好送的。”
一個人在房裡坐了會兒,非常無聊,把手機充上電,立刻收到李剛的簡訊,說家裡沒事了,問我現在在哪。
我正打算回覆他,臨時來了一陣尿意,於是披了外套出門找便所,卻不想撞見個熟人。
熟人也剃了個光頭,僧袍外面套了件夾克,很潮很有型,他對我嘿嘿笑:“賈律師,這麼巧。”
我也衝他笑:“是啊,這麼巧,你也想不開了?”
踹開老畢房門,把程語這小子扔了進去,我同他對質:“怎麼回事?”
老畢有些尷尬,但並沒有打算跟我講實話,他裝傻:“你們認識?”
我感覺就那麼一剎那,七竅都通了,詞句接二連三不受控制地從我嘴裡蹦出來:“先是騙我你殺了人,要我幫你偷渡,再是拿楊光案整我,接著攛掇王二寶來敲詐,最後綁架我打我差點沒弄死我,全是你的安排對吧?我懷疑過所有人,顧升、林寒川、每一個同我打過交道的法官、檢察官,或是任何一個有利益衝突的同行,甚至睡在自己枕邊的人,我全都在心裡仔仔細細一個一個地懷疑過,計算過,卻唯獨沒有你,畢柯。是啊,老顧為什麼知道一切卻不敢說,因為他只聽你的,就算我救過他命,到頭來他還是隻拿你一個當兄弟,只肯為你賣命,我是有多傻逼,才能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通?更諷刺的是,當我有了麻煩,竟然想到的還是來投奔你。今晚去我家裡堵我的那些人,也是你派去的對吧?”
老畢淡淡地說:“今晚不是。”
“草,這麼說你承認之前都是了?”我握緊拳頭就撲了上去,程語死死地拖住我,說賈律師別激動,聽我給你解釋,聽我給你解釋。
老畢說:“不用解釋。沒什麼好解釋的。你那盞燈自己點不亮,我幫你點而已。”
我愣了有好幾秒,繼而咆哮,怒吼,我說你他媽就是一瘋子,這樣有意思嗎?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