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得瑟。
“姐姐,你沒事吧?”
男孩話一出口,身後趕過來的家長立時冒著冷氣糾正:“破孩子不著調呢?哥哥姐姐都分不清了?跟哥哥道歉!”
許沐頭都不抬,就揮揮手:“我沒事兒,走吧——”
話音未落,就見眼前猛地出現一張粉撲撲的小臉兒,差點用力過猛撞到自己鼻樑骨上,小夥兒神色一滯,只得愣愣地看著對方。
就見男孩蹲在地上仰頭盯住許沐的眼睛:“姐姐你是不是哭了?摔疼了嗎?”
許沐眼一抖,抬手抹了把沒什麼知覺的眼皮兒:“沒事兒,叔叔是腦子裡進水了。”
說完自己還忍不住點頭,沒錯,肯定是腦子裡進水了不然打哪兒來這麼多丟人現眼的眼淚兒啊?
於是也沒有要起身的打算,許沐盤起腿,挑著嘴角目送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離開。
只是臨走,許沐還能聽見男孩委屈至極的辯解:“爸爸說了,長得漂亮的都要叫姐姐!”
“你爸也不著調!”
許沐一聲哼笑,結婚真他媽幸福。
而其實高中以前吧,許沐也幻想過自己有一天能找個恬恬靜靜的姑娘結婚,生倆孩子,一男一女,哥哥保護妹妹,妹妹欺負哥哥。然後即使吵架了也絕不提離婚,只管抱著對方讓丫可勁兒撒嬌可勁兒鬧,做一個尊妻愛子的好丈夫,經營一場粉紅泡泡滿屋飛的婚姻。
可打他知道自己喜歡上顧驍之後這夢就再也沒做過,拋得遠遠的,妻兒模糊的臉換成顧驍清晰的賤笑,潛意識裡,最幸福的地方就是跟顧驍兩個人的家。
依舊很傻,很天真。
這麼昏昏沉沉地想著,許沐忽然覺得脖領一涼,抬起頭,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空氣裡又飄上了雪,大片大片的雪。
然後他看見某輛有些眼熟的車停靠在路邊,車門開啟,裡面走出依舊西裝革履的某人。
“許沐?”
頭頂的聲音帶了少許驚訝,要不是正好趕上許沐抬臉望天,聞家銘真以為是哪個小要飯的跟這兒賣窮酸呢。
呲牙一笑,許沐咧著嘴,兩條清鼻涕哧溜兒淌了下來。
聞家銘皺起眉,解開西裝不由分說披上許沐肩膀,臉色發暗:“起來。”
上次看見他跟顧驍是在酒吧裡,想到當時兩人還算樂觀的氣氛,聞家銘不知道此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