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別露出這幅表情出來……好像我在強姦你一樣……”他罵罵咧咧的,抱緊我的肩膀,把我的腦袋往他手上藏。
路上即使有人經過,可能也只能從我們相擁的姿勢和我哀哀的嗚咽聲中得出我在哭泣他在安慰的結論吧。
“秦瑞你害死我……你知不知道,這大半年裡,杜京菁她老爹就想把我招成成龍快婿,天天繞……”
我腦子瞬間一片空白,渾身血液彷彿都凍結在我和他相連的那個私處。
“你是說……這半年多來……你和杜家人在一起?”
“是。”他乾脆的回答,粗暴地加快在我體內的律動,蠻橫的抽痛幾乎讓我昏厥。
“……”我不知道怎樣的反應才是正確的,那一瞬間我恨不得殺了他,為什麼要在和我做愛的時候告訴我這個!
接著的話,讓我更加無法動彈。
“秦瑞……因為……”他從懷裡抓出我的腦袋,下身一個猛烈的抽動,聽著我嬌列的叫聲和抽搐的臉蛋,很滿意的露出他的獨有的嗜血性的魅惑笑容,“……這半年,我一直住在杜家的醫院裡,幾乎活不下來。”
十八歲的那一年,我認識的第一個人,他叫陳默。
可笑的是,他在我的生命中,從來未曾沉沒或者沉默。
很多時候,我寧可他消失不見,連著那些混亂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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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當別人收到大學錄取通知書,而且是自己理想大學的時候,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根本沒什麼興奮的感覺。
反正我只是懊惱報到的時間恰好是自己十八歲生日。
靠!我原本打算好好讓老頭子出血一把,去全市最貴的酒店的。
我爸生意做的很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沒有時間關心我,或者他生性就比較淡泊。
很有可能是後者,因為他和我媽兩人基本上是處於長期分居的狀態,偶爾小別重逢也怎麼都看不出什麼乾柴烈火的架勢。
我媽在一個知名的廣告公司作創意總監,屬於那種高收入高品位的職業女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待在家裡甚至是待在中國的日子連四分之一都不到。她滿世界的跑著找靈感,私下說,我覺得她是滿世界地招好看男人去的。
——散而不亂。
當我小學時的毛筆老師給我們講草體的特徵要點時,我忍不住噴笑出來,那不正是我們家的生活狀態嘛!
那老頭是校長特地聘請來給我們上課的,當被我笑倒了他課堂感性的氛圍時,惱火地吼“秦瑞!出去反省”搖起一頭長毛,又散又亂。
我無所謂,正手癢著想玩新作的彈皮弓呢。
走到門口,回首抬眸,雲淡風情的一笑。
堂下一眾情蔻未開的小女娃登時眼珠子全爆成桃紅心。
還有老頭憤怒的吼聲,——“朽木朽木!”
我媽偶爾從外國回來,總給我帶上好多禮物。他媽的你還別說,洋鬼子的東西真是精緻耐玩。
初二那年,我媽給我從日本帶回一輛原產的賽車。我拿著去和一幫小屁孩鬥,等他們那些號稱“鐵血將軍”、“流氓大奔”、“雄起怒漢”的玩意兒全被撞散了架的時候,我的“日本鬼子”還是威風不倒,半個敵手都找不到。
最後倒還是我煩了,覺得別的小車都七零八散,就我那輛傻乎乎地昂頭挺胸著特沒意思,便伸腳去踹。他媽的那傢伙還真見鬼的結實,我一腳沒把它踹爛自己腳趾卻隱隱的痛了起來。
我掘脾氣上來,和一輛玩具車較起了真。
等踹了七八腳,我才喘著粗氣踢著那堆破爛,滿懷英雄氣概地喊“你丫服不服。”
旁邊那群一起玩的男孩個個眼都紅了。
他們怒了。… …|||||
男孩子怒了,可女孩子卻覺得我倜倘瀟灑,簡直是她們粉紅色夢裡頭的白馬王子,其實我討厭這個用詞討厭的要死,覺得什麼“王子”的叫法太娘們兒了。
遠在那之前,就有好多女孩子願意親近我。
常常是隻要我一笑,那些平時神氣地鼻子沖天的小女生就會紅著臉低下頭,還偷偷伸一下,從眼簾底下瞧瞧。
我知道我的笑容很陽光,我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很亮很亮,而且晶黑的,嘴唇邊上有個笑弧,白白的一排牙齒裡面,左邊有個不成雙的虎牙。用句文藝腔的用詞來形容,就是壞男人的誘惑勾引和好男孩的純真陽光交雜。
我很討女孩子喜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