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蔣文生走進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是對的。
那張英俊的臉上交織著懊惱、後悔、頹喪等精彩至極的情緒。他明明想靠近我,卻又不願用眼睛與我對視。
報復的快感令我活力煥發。我爬到浴缸的邊緣,用大腿坐著。這個姿勢並不舒服,但我可以來回的踢動著腳,偶爾擺擺手。這昂貴的“嘩啦”聲,我想讓他好好聽聽。我說:“老闆,如果沒記錯,今天是11月4日,我們之間的協議已經過期了。”
蔣文生半蹲在地上,突然抓住我一隻腳,似乎只是單純地想讓我的腳安靜下來,似乎又不是。他又很快的鬆了手。他低聲問,“我能補償你嗎?”
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我多想揚起下巴,這樣語調輕慢的說。可我只是看著蔣文生,並讓一隻手負責拽著T恤來遮好我的鳥。
蔣文生也抬頭看我,漆黑的眸子亮亮的。
我剋制住自己情緒,儘量平靜的說:“那就把這些鏈子給我吧,我們就此兩清。”
作者有話要說:我表示這確實是篇輕鬆歡快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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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待價而沽之 。。。
我剋制住自己情緒,儘量平靜的說:“那就把這些鏈子給我吧,我們就此兩清。”
蔣文生低頭不語,蹲在地上的那姿態,剝掉衣服簡直就是羅丹的雕像“思想者”。看!我到底是翻過兩頁美學史的人。報復的快感令我揚起了嘴角,不過又有什麼好開心的呢?開心中為什麼還有一點點酸楚呢?
我的情緒讓我自己也有些想不通,不過我想它並不重要。
而蔣文生其實也不必為這點“小事”耿耿於懷。信任什麼的,我早說了,很可笑。傷口一定會長好。被他上一上,在我看來也只是分內事。
蔣文生用西服包起我的身體,把我抱了起來。他呆站在那,抱著我就像抱了個抱枕似地毫無負擔。
“我會走,放我下來吧。”
蔣文生“嗯”了一聲,卻沒有鬆手。終於正視我,“你是不是傷心了?”
傷心?我下意識摸了摸左胸,那裡好好的呢。我對他笑笑。
於是蔣文生也扯嘴笑了笑,抱著我往外走去,若無其事地說:“餓壞了吧?想吃什麼?”
我看著他,“我回家吃就好。”
蔣文生把我側身放在床上,摸著我的臉:“我的廚師是五星級飯店挖來的,我讓馬叔吩咐他們弄幾個不太葷腥的。”
說著,他就要拿起床頭的電話。我拽住他的胳膊,輕聲說:“我真的回家吃就好。”
“你家能有什麼吃的,還不是要自己做。”
“把鑰匙給我。”我覺得他似乎並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鑰匙?”蔣文生裝模作樣地找了找,“好像丟了。”
我確認他是在耍賴。
“我會找個鎖匠幫你開啟,不用著急。先吃飯,聽話。”
我深呼吸再深呼吸,依舊無法剋制內心憤怒的小火花。於是我一屁股坐起來,然後……“哎呦”一聲再次倒下。
蔣文生急忙靠過來,撫摸著我的背,“不疼……不疼……”
我咬著拳頭怒目而視。
“……對不起。”蔣老闆難能可貴的低頭認錯。
我驚詫了片刻,還是鼓起勇氣瞪著他,“鑰匙就在你的褲子兜裡。”
蔣文生不語,沉默了一會兒果真從兜裡掏出了鑰匙,把我身上的鎖頭都開啟。
我輕手輕腳地劃拉著那些鎖鏈。哎呀!得有七八斤吧?沒準得有十斤!怎麼這麼輕?要是更重一些就好了……
他會把這些給我吧?我看了看蔣文生,發現他正呆呆地盯著我一時忘形疏忽遮掩的部位。
看吧!我有的他都有,頂多是大小有別罷了。有什麼好稀罕的!
“你要什麼時候才能不生氣?”蔣文生悶聲問。垂頭喪氣的站在那裡,表情無辜的好似被老師罵錯了的小學生。
我低頭擺弄著鎖鏈,“我不生氣。”
“那為什麼非要走?”
“我回家啊!”
“找譚流嗎?”
我們幾乎是同時說出來的。
我指出,“我們之間的協議已經結束了。”
“我們之間……就只有協議?”蔣文生的表情看起來很受傷。看得我一怔。
你看這個人,時而老辣成熟,時而凶神惡煞,時而又天真且脆弱。他即便不含著金湯勺出生,就憑這神鬼莫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