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戛然而止,林遙握緊了電話,猶豫了一番,才說:“去吧。多加小心,隨時跟我聯絡。”
有時候,司徒覺得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愛情並不純粹,至少他跟林遙之間還有著一份並肩作戰的友情,還有著一份完全信
任並可以依賴的生死情。這種時候,林遙是他的戰友,是他的依靠,他的根在林遙的身上,所以,才能無所顧忌地離開,才
能鼓起勇氣單獨一個人回到當年的黑暗中。
收好了電話,林遙使勁抹了一把臉重新打起精神來。他回到舞臺上,脫下外衣,一臉嚴肅地爬上了通往天棚的梯子。
梯子並不穩定,爬到中間便覺得搖晃的厲害。這時候,從舞臺側面跑來兩個小夥子,急匆匆地扶住了梯子。並大聲對林
遙喊著:“你誰啊,快下來。”
“我是警察,你們是誰?”
一聽是警察,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便說:“我們是劇團的人,過來找道具的。”
劇團的人?林遙立刻放棄了勘察天棚的決定,下了梯子。打量一眼這二人:“屬於哪個部門?”
其中一個小夥子說:“我們是舞美隊啊,負責裝卸舞臺幕景道具。”
“來找什麼?”
“被砸壞的桌子。”小夥子又說“出事那時候,劉哥把一張道具桌子砸壞了,那是特別定做的,我們要回收一下拿回去
按照原來比例重新做。”
看著小夥子指著被砸壞桌子擺放的位置,林遙走了過去。蹲□子後,看到了地面上貼著四個熒光紙。他還記得,案發當
時自己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東西,而第一個趕過來的司徒卻是印象深刻。為此事,他偷偷地懊惱了很久。
轉回頭,問舞美隊的小夥子說:“這四個熒光紙用來做什麼?”
“確定道具擺放的位置。切換幕景之間舞臺熄燈,沒亮,都指著這東西確定位置呢。”
這事在舞臺上極為普通,也是很正常的。但林遙卻在這並不起眼的事情上揣摩到了什麼,他繞著四個熒光紙走了幾圈,
問道:“桌子是正四方形的嗎?”
“對。”
“那熒光紙會不會貼的不符合形狀?”
“不可能吧。”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