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說嘛”司徒笑道“勘察現場你是行家,電腦方面有楊組長,我真是幫不上忙的。你們忙著吧。”說罷,他擺擺手,溜之大吉。
醫生出現的可能性很大,司徒並不覺得驚訝。問題是,為什麼會由王良這條線引出了醫生?協會與王良之間有問題?還是說,王良也是協會的人?想到這裡,他聯絡了整天悶在特案組無所事事的審問專家——田野。
田野只有在犯人被抓之後才會有工作,前段時間他審了一個爆牛,連續幾天沒閤眼成了整個特案組最忙的人。爆牛審完了,他就是特案組裡最閒的人。此時,看到手機上司徒二字在活潑地跳躍著,他像打了火雞血似地蹦起來!
“司徒,你找我有正事沒?”
“廢話,沒正事我找你幹嘛?”
“蒼天啊,大地啊,我終於有事幹了。終於不用在院子裡掛臘腸了。”田野狼嚎著“快說,快說,什麼事?審誰?幾個?”
司徒無可奈何地笑著:“別太激動了。要你問的還是爆牛,我在本市發現一個私家偵探,叫王良,很可能與協會有關。
你以這兩點問問爆牛是否瞭解情況。”
一聽這話,田野從興奮點上跌落下來。蔫蔫地趴在座子上:“沒有關係。那小子自宗八代的事都被我掏出來了,在他的
腦子裡根本沒有關於這兩點的資訊。”
不知為何,聽過田野有氣無力的說明之後,司徒突然壓低聲音問:“田野,審問犯人期間不能使用催眠吧?”
“靠。”田野低聲罵道“你別說出去啊,組長默許的。”
“我傻啊我,說這事幹嘛?不過,以後可能會找你幫忙。”
沒了工作,田野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致來。隨口答應了司徒之後,便掛了電話。這邊正要繼續出去玩單槓掛臘腸,剛走到門口迎面遇到了返回來的譚寧。
“田野,你沒事吧?臉色不好。”譚寧笑道。
“閒的唄。”田野悶悶不樂“你們沒有進賬,我就沒事幹。在這邊也沒朋友,整天跟單槓較勁。”
譚寧一把抓住了要出去的田野:“別浪費體力了,跟我去查案吧。”
“現在的案子?”田野有點躍躍欲試的樣子跟著他,一掃無聊的心情。
譚寧把車鑰匙給了田野,他要抓緊時間在琢磨一下線索資料。一邊走著一邊說:“我手裡有個人可能知道點情況,可就
是死活不肯說。人家不是嫌疑人也不是涉案人,我也不好帶回來審。反正你也沒事,跟我跑一趟吧。”
與此同時。
趕往案發現場與林遙匯合的途中,司徒先把王良是協會成員的假設去掉。剩下的就是醫生出於某種目的接觸了王良。而
王良又被牽扯進了劉毅、魯晨一案,這其中一定有著關聯性。以前的那些案子,他們始終在發現案情之後才會聯想到協會,
自打許慎死後司徒覺得這樣實則是很被動的。如果早一點從協會方面下手,那麼,許慎很有可能就不會死了。而林遙也不必經歷一段時間的低迷期。
這一次,他們險些又犯了老毛病。總是等著協會的線索自己浮現出來,而不是積極地去調查。思及至此,司徒有些懊惱,踩下剎車。
劉毅——王秀——魯晨——王良——醫生,這中間一定有一條線牽著,必須把這條線找出來,否則到了最後做不到完勝。但這些人除了王良之外與協會毫無瓜葛,醫生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幾個月前,他不惜拖著還未痊癒的腿冒險回國親自到王良家中取走某種東西,這東西很對他來說很重要吧。等等,幾個月前?
司徒恍惚了一下,猛然意識到苗琪琪離開管教所是一個月前,王良失蹤是三個月前。
他的思維觸及到了一個深深的黑洞,他幾乎沒有考慮林遙的看法便聯絡了他,直說:“我要去外地幾天。別擔心我,你
專心破解現場就可以。”
“不行。”電話裡林遙急了“你要去哪裡?幹什麼?”
“我現在也說不明白,只是一種感覺而已。我要回老家一趟。”
此時,林遙在舞臺上正朝著下面走去,他想攔住司徒,至少在沒搞清楚之前不能讓他走。但是,電話那端的人忽然說:
“寶貝,這很可能是個案中案,我們沒有悠閒的時間了。不要問太多,你有自己的工作。”
“司徒,你至少該告訴我回老家的目的。”
司徒長長地嘆息著:“回去查查自己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