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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大笑,待摒退了兩人,殿內只剩下他和太傅時,太傅才抬起目光直視皇帝道:“你兒子也跟你當年一個模子。”說完兩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司徒拓是個願賭服輸的人,絕非潑皮無賴。跟著太子讀書習武一晃過去了好幾個年頭,兩個小孩都長成了少年,英俊標誌,成了不少貴族小姐愛慕的物件。
一日習完劍術,兩人汗流浹背,宋琪先沐浴,司徒拓其後。待司徒拓洗浴完畢,太監李楠子捂嘴笑道:“張尚書家的千金來了,說是太后賞賜了一些點心,命她拿過來。”
司徒拓白眼,不就是想撮合倆個人嗎?搞這麼多彎彎繞繞的幹什麼。他坐在外廳,無聊的拿著劍比劃著,突然就聽見屋內‘噼裡啪啦’摔倒的聲音,接著是女孩的慘叫。司徒拓拔腿跑了進去,只見宋琪倒在地上,兩隻手都卡在脖子上,一張臉煞白,喘不上氣。
司徒拓趕忙跑過去,手指伸進宋琪嘴裡,一壓舌根讓他嘔吐出來。李楠子奔去找御醫,頓時屋子裡面混亂起來。
好在搶救及時,宋琪撿回一條小命。張尚書的千金哭泣,東西是太后給的,並不知道啥麼時候在路上被人做了手腳。的確不關這孩子的事情,可惜,事情出了,總要一個頂包的,張尚書一大家子便流放了出去。
其實,跟著太子真的不好混。也不知道皇宮的守衛都是幹什麼吃的,為什麼刺殺太子的刺客能隨意進出東宮,來了不止一次。
最慘烈的一次,太子的護衛軍幾乎被殺了一個精光,刺客卻還剩七七八八,後援軍又還在路上。當時司徒拓只有一個念頭:這回是真的完了,嗝屁朝天。
兩個人背靠背也算是同患難,一刀刀劈了上去。司徒拓發誓,他絕對不是故意幫宋琪擋這一刀的,他只是看見了刀子劈向他,而後腦子空白,身子不知為何就移了過去,結果一刀扎進了肚子裡,疼得他‘哼哼唧唧’倒在地上掙扎。昏迷前,他看見宋琪瘋了一般撲向刺客,心裡多少有點感動:真是夠兄弟,要為我報仇呀。
等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見宋祺哭喪一般坐在床邊,見他醒了立馬眨巴眨巴眼將眼淚逼回去,翻臉像翻書一樣,甚至還快,罵道:“你這沒用的東西,看到刀口不能躲著點,還老是抱怨想去軍隊鍛鍊?你還是老實跟著本宮,就你這笨樣,上了戰場也就是分秒便丟了性命去。”說罷揮袖斂眉走人。氣的司徒拓肝疼,臉頰抽搐不停,心裡大罵:老子這是為了誰?別以為沒看見你像個娘們似的哭,讓你拽,下次讓那些刺客把你紮成滿是窟窿眼的蜂窩煤。
宋琪出了門,靠在牆上呼了一口氣,破涕微笑了。
那一年宋琪十四,司徒拓十八,宋琪已有帝王之象,文武雙全,司徒拓雖然文弱卻在武學凌駕於宋琪之上,倒也湊合一表人才。
兩人依舊鬥嘴,遇到爭執不下的問題,兩個人都是武鬥,往往是宋琪敗下陣來。年少的日子卻也是風一樣自由灑脫,暖的人心裡滿是花兒。
那一年崑山紅玉國的奴隸們暴動,打死了當地的管轄大臣。老皇帝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皇權爭奪暗裡越鬥越激烈。老皇帝將重任交予司徒太傅,長嘆:“朕最信任的人只有你,請幫朕的兒子掃平一切困難吧。”
臨走的前晚,宋琪和司徒拓相視而坐,心中都有不捨。兩人舉杯痛飲,不醉不歸。宋琪酒量微淺,半瓶下肚已經醉眼朦朧。司徒拓將他扶到床上,準備離開時手被抓住,宋琪口齒不清道:“我等你回來,驍之,你一定回來……我等你……”一句話煽情的讓司徒拓差點落淚,他彎腰為宋琪蓋好被子,突然一雙手環住了他的胳膊,將他拉在自己身上,溫涼的唇便堵在了自己的唇上,頓時渾身顫慄不止。
司徒拓推開,跑了,驚魂未定。
第二日啟程,宋琪沒來相送,司徒拓望著密密麻麻送行的人群,找不到那顆熟悉的人頭。他不知道,宋琪在很遠的山頭一直望著他,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站了一日一宿,背影孤獨的像一個千年的老石頭。
那一年宋琪十五,司徒拓十九,兩人在一起足足七年了。
再見時,一個已經十九,一個已經二十三。宋琪登基為帝,找到了流落在疆外,躲避六皇子追殺的司徒拓,那時候司徒拓身邊已經多了一個人,一個叫嚴休景的人。
宋琪看著司徒拓看休景的眼神,看著司徒拓望著他的眼神,心知肚明。他們生活了七年,雖然分離了四年,卻還是熟悉這個人的一言一行,即便是他刻意的躲避刻意的隱藏。
那時候宋琪覺得失明的眼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