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又看了看,除了蒲團上的人屋內再無其他。心裡‘咯噔’一下,衝過去一掌向那人劈去。
黑襖子一動也不動,看起來是睡著了。待司徒拓手在空中從掌化為抓,在離黑襖子肩膀一拳距離時,黑襖子動了。動靜不大,看似懶洋洋的翻身一抓,就像平時抓個蚊子蒼蠅那樣隨性,只這一抓,竟然握住了司徒拓的手腕。
司徒拓手腕三百六十度翻花,一股氣運到手腕用力一頓,兩人頓時分開好幾步距離。而後,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在進攻。
司徒拓盯著黑襖子,那人年紀很輕,二十五六歲,面貌白淨,五官英挺,活脫脫一個富家公子形象。
黑襖子懶洋洋抬眼瞧司徒拓,鬍子拉碴披頭散髮,看不清五官,活活一個乞丐。只是這乞丐可不普通,身形高大魁梧,那一掌又快又準,避開時運氣一震,讓他的手現在還在發麻。
寂靜片刻,司徒拓先開了口,“之前屋內的人呢?”
黑襖子理了理脖子旁的頭髮反問:“什麼人?”聽見司徒拓牙齒咬的‘嘎嘎’作響,嘿嘿一笑:“哦,那個滿臉髒兮兮,穿著狗皮襖子的崑山奴?”頓了頓笑道:“我給了他一個寶貝,許是高興瘋了,拿著就衝了出去。”吸鼻子嗅了嗅,黑襖子嚥了口口水:“好香的包子味,給我一個吧。”見司徒拓不動,從懷裡取出錢袋搖了搖道:“買你一個。”
司徒拓心裡慪的發慌,這麼冷的天,跑去哪了?他那人什麼東西沒見過,你能有什麼寶貝嚇著他?站起來準備出門找人,突然聽見蒲團上的人道:“人走,包子留下。”說完兩手拍地騰空而起,一身華服竟然去搶人包子。
兩人頓時打成一團,一招一招下來,打了幾十招還沒個勝負。兩人心裡都在嘀咕同一件事:很少有人能和我過這麼多招,這人不簡單。
兩人正打得火熱,宋祺晃著步子走了進來,一看見屋內打成一團的兩人,趕忙上去幫手。宋祺年幼習武,師傅全是頂尖高手,行走江湖定能排個頭前。只可惜當了皇帝,隨時都是護駕的一堆一堆的,也沒個練手的機會,這會兒終於是過了一場癮。
不到十招,黑襖子已經敗下陣來,被踢了兩腳,劈了五掌,還被宋祺一拳頭打在肚子上。本來就是餓的前胸貼後背,這一拳差點把苦膽水打出來。
宋祺盯著黑襖子,皺眉道:“我好心救你,你幹嘛欺負他。”
黑襖子看見了宋祺眨巴眨巴眼心道:窮山僻壤出刁民,一點也不假,這年頭連乞丐武功都了得,沒兩下子是飯也吃不上了。“我哪有欺負他,明明是你欺負我嘛。”
宋祺進來的時候,司徒拓只覺得眼前亮堂了一些,當時打鬥也沒注意,這會兒停下來才發現宋祺右手握拳,捏了一個大大的夜明珠,正發著晶瑩的光芒。
“哪來的珠子?”司徒拓問道。
宋祺指著黑襖子道:“他給我的,說是我保護他的酬勞。”
黑襖子插嘴進來解釋道:“途中遇到點麻煩,被人下了點迷藥,不然也不會那麼狼狽。”說完還乾笑兩聲。
宋祺白了他一眼,不理他接著說:“這玩意挺亮,我看外面天黑了,怕你山路不好走,準備路上接你,給你照照。”
黑襖子擦汗又插嘴:“你拿夜明珠當燈籠用?”他怕這兩人不識貨趕忙補充:“這可是南海夜明珠,一顆都價值萬兩黃金的。有了這顆珠子……”你們下輩子就不愁吃喝了……
只可惜話沒說完,沒機會。眼前的兩個人當他是空氣,司徒拓從懷中掏出包子遞給宋祺,摸出饅頭自己啃著,兩個人坐在蒲團上吃的津津有味。夜明珠被擺在桌上破碟子裡,當照明用。
黑襖子差點氣絕,心裡罵道:沒見過世面的兩個土包子。肚子‘嘰裡咕嚕’叫了起來,臉上紅了紅,黑襖子負氣蹲了下來,撇過臉看屋外。
一個饅頭遞了過來,黑襖子抬頭,是司徒拓。黑襖子高興的接過去,兩三口下肚填飽了肚子,起身抱拳道:“在下葉清,今日落難,這饅頭之恩來日定當回報。”
司徒拓也回禮道:“叫我張兄弟就好,小事一樁,不足掛齒。”
宋祺撫著肚子,沒酒但是飯飽,看了看手上剩的包子對司徒拓道:“驍之,你吃不吃。”見司徒拓搖頭,遞給葉清道:“吃不?”說罷拋了過去。
葉清吃了油水,精力頓時恢復如前,晃悠悠走到宋祺右邊蹲下,還沒蹲穩,一個飛掌就劈了過來。事發突然,葉清躲得狼狽,還是被打中了下巴,疼得他眼眶發紅,邊揉邊叫:“你這小兄弟幹嘛動手!”
對呀,我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