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子東宮去,從此便和那些哥哥弟弟們再也親切不來。也不是宋祺坐了太子便怎樣,而是那些兄弟不是嫉妒怒火燒得旺,便是膽小怕事生怕得罪他,總之都不和他親切。

太子立了,爭權奪位的戰爭由明處轉到了地下。司徒拓記得,要不是他少年英勇,他宋祺只怕早死了七八次了。也不知道咋的,每次行刺下毒都能讓他撞著,害得他身上添了不少傷,每次宋祺都哭喪一樣坐在床邊眼眶泛紅,見他醒了立馬眨巴眨巴眼將眼淚逼回去,翻書一樣翻臉罵道:“你這沒用的東西,看到刀口不能躲著點,還老是抱怨想去軍隊鍛鍊?你還是老實跟著本宮,就你這笨樣,上了戰場也就是分秒便丟了性命去。”說罷揮袖斂眉走人。每次司徒拓都氣得臉頰抽搐不停,心裡罵道:老子這是為了誰?別以為沒看見你像個娘們似的哭,讓你拽,下次讓那些刺客把你紮成滿是窟窿眼的蜂窩煤。

可是,到了下一次,他又會本能的撲過去,將宋祺護下來。

暗爭暗鬥很多年,七個皇子剩下了三個,老三、太子老四、老六。老大被天上莫名其妙的一盆花砸死了,老二莫名得了怪病睡著就猝死了,老五也是莫名的一腳踩空踩到井裡去,最可憐的就是老七,只活到三歲,爭權之類還啥也不知道便也是莫名其妙就死了,說是病死的,可是誰信呢。

最後是老六的叛亂給了先皇沉重的打擊,一病不起,司徒拓記得,他陪著宋祺在先皇榻前服侍時,先皇曾無限哀傷嘆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先帝死去,太子繼位,這場戰爭才告一段落。六皇子被賜予鴆毒,給了全屍;唯一活下來的哥哥老三被封了一個王,一個離京城八丈遠的邊疆之地,沒有諭令此生不得踏入京都半步。

如果,三皇子得知了皇帝失蹤的訊息,他一定會回來的,大青皇室的血脈也就只剩他一個人了。

司徒拓打了一個寒戰,他曾萬念俱灰想一死了之,這會兒怕是想不死有些困難了。

司徒拓打起精神,這裡離京城還有些距離,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填飽肚子吧。他加快腳步趕到了山下的小鎮,大至打聽到了一些事情。京城傳出來的訊息,每年一次大型的馬球比賽今年暫停,皇上得了重病倒床不起,全國都在召集醫術高超者為皇帝治病,現在國家大事由太皇太后老人家垂簾代理。

司徒拓咂舌,連太皇太后都出手了,問題的確很嚴重。既然太后老人家出馬,一時半會還是會挺得住的。他繼續打聽,原來三皇子果然進京了,帶著邊疆最好的醫生。他忍不住問,長公主呢?旁人道,長公主當然在伺候皇上了,現在除了長公主誰也見不到皇上。

司徒拓長嘆,看來大家都還不知道這個國家的皇帝丟了,也好也好。腦中的線索連起來,看來現在至少兩撥人再找皇帝,一個想他活,一個想他死。都在暗處藏得好,只是宋祺的配飾暴露的目標,被宋淵和三皇子的人先找到了。這些人一定會沿著這條線索咬住死死不放,希望羅大夫千萬別拿玉佩換錢,不然也是凶多吉少的。

直到肚子‘咕咕’亂叫,司徒拓才想起此行最主要的目的。他掂了掂手心的銅板,沒多少,還是從張老頭家裡順出來的,買了幾個饅頭和包子踹在懷裡。包子是給宋祺的,他就省點吃饅頭吧。

走到了山腳,老遠看見圍了幾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正指著手裡的一幅畫道:“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朝廷秘密抓的人。”

圍觀少年都睜大眼睛崇拜的看著拿畫的少年,那少年得意之極繼續道:“我六叔的表哥的老婆的兄弟在宋小王爺家管事,他說誰要是拿住了這個人必定升官發財。”

少年都湊上去看,寥寥幾個路人也湊上去看,司徒拓無聊路過時從人縫中瞟了一眼,頓時背脊骨發涼,那畫像畫的分明就是自己嗎,只是衣冠整潔些,少了滿臉的鬍子渣。

人們都在評論,沒人注意身邊走過去一個衣衫襤褸,滿臉塵垢的高壯男子。

司徒拓捂著胸口的包子,加快了腳步。

作者有話要說:節日快樂~~~~~~~~~~

14

14、回京之路(四) 。。。

狂風暴雪,無星無月,放眼漆黑。

司徒拓頂著風雪,一鼓作氣跑回土地廟,匆忙進門一看,一口氣差點沒有接上來。屋內的蒲團上躺著一個人,背對著他。身上的襖子黑底繡著金色團花,瞥一眼便知道這人富貴的緊。

可是……能有比皇帝更富貴的人嗎?那背影不是宋祺。

司徒拓額頭不停滲出汗水,屋內燭火昏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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