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我才不要關在這個金籠子裡悶死呢。他反問道:
“您不是要我考科舉入仕途嗎?”
秦老爺聽到“科舉”二字,臉色立刻沈得比鍋底還黑,“你還敢提科舉!為父不止一次讓你溫書備考,你聽了嗎?你哪有一點要科考的樣子?”
“那您看我有從商的樣子嗎?”
“你……”秦老爺被他氣得發抖,“你個不肖之子!不好好唸書習道,跑出去學什麼武功,結果給我學成這麼一副目無尊長吊兒郎當的德行!”
秦時月眼瞅著地,饒是不服氣也不敢再頂嘴。眼光向院子裡掃去,定在那倆精氣十足爭搶著一個藤球的小子身上。那對寶貝是秦時月那能產的爹媽在他離家前一年給他生的、現年四歲的雙胞胎弟弟。
嘴裡忍不住咕噥:“不是還有應天和順辰嗎?一個考試當官,一個繼承家業,多平均。”
聲音傳到聽力頗佳的秦老爺耳朵裡,就等同於一點火星兒濺上了一觸即發的導火索。
“混賬……!這是身為長子身為兄長的男人該說的話嗎?”
眼見父親的面容如變臉一般不斷變色,秦時月住了嘴,不敢再造次。見此情景,身為半邊天的女主人連忙上前打圓場:
“老爺,月兒長途跋涉方才到家,許是旅途勞累,急躁了些;再說,月兒這孩子你還不清楚?性直心善,只是偶爾口無遮攔,你又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呢?”
安撫完自家丈夫,秦夫人又拿出母親的威嚴,教訓兒子道:
“你也是的,都老大不小了,還遊手好閒的,只知四處閒逛!月兒,你該有點擔當了。”
秦時月緘口不言。只聽母親又說:
“既然你藝已學成,人也回來了,就從現在開始學著打理家務吧。一個月以後,胤縣的織繡大會就要開始了,你父親有些事務暫時抽不開身,你就代替他,先行到胤縣拜見餘恩公吧!”
這三年一度的胤縣織繡大會原是由余家一手主持操辦的一個小規模的織繡競賽,近年來,影響越來越大,現已成為雲集了全國各地手藝高超的織匠繡師的盛會。
秦時月爽快地點頭應允。拜見恩公是理所當然的。他剛剛首肯,母親的下一句話又讓他心中打起鼓來。
“奉珠小姐也馬上就滿十七歲了。聽你爹爹說,那姑娘天姿國色,知書達理,你爹上次到餘家時,她還打聽你的事呢。”
提起餘小姐就笑得合不攏嘴的母親令秦時月心頭一陣發毛,該不會……?
“餘恩公和夫人都很中意你,便通你爹商量此事。你爹想,那麼好的姑娘錯過便再難求,再說又是恩人家的小姐,親上加親,豈不更好?便替你應了下來。你這次去胤縣,就把親事辦了吧。”
果然!秦時月聞言,額上虛汗直冒。敢情這夫妻倆私下一商量就把人家的婚事定下來了?那奉珠只是我的妹妹,我不可能跟她結婚的啊!
想要開口責問爭辯,秦夫人施施然拋下一句“兒啊,你好好休息幾日就速速起程吧”,便一拂衣袖,由丫環扶著下了正堂,把個半張著嘴發不出聲的秦時月丟在原地愣神兒。
不愧是他娘,簡直是殺人於無形啊!秦時月晃晃腦袋,把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趕走。無論如何自己都已經出門了,一賭氣連馬和僕從都沒要,翻山越嶺走了好些路不說,還不慎把一錢袋的現錢銀票都便宜了不知什麼人,現實已經比往事更不堪了,還回首什麼呢?嘆著氣,秦時月抬頭繼續尋找當鋪。沒多久就發現了一家,店門上方掛著黑底鎦金的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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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給偶點動力麼。。。。~~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