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嶙骱胃邢耄�
可是,十年……這個人,是真的很愛餘員外啊……
秦時月沒成想,自己居然把這句只該在心裡想想的話順嘴說了出來。果不其然,冷馭風臉上立時風雲突變。
“愛他?笑話!我恨不得殺了他!”
“那為什麼你十年都沒動手,還讓他的女兒上你的船避難?”秦時月反駁。冷馭風一怔,而後像是聽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嘴都笑歪了。
“你以為我是善心大發助人為樂?我可沒有那麼好心。那夜我從外面回到胤縣,在路上遇到那丫頭逃命,她跪下來對我說了實情,央求我救她,說願意給我當牛做馬──她大概以為我是女人,好說話。我對她說,如果她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不但救她,甚至還可以幫她報仇。”
冷馭風瞥了一眼面露愕然的秦時月,嗤笑了一聲,“這些你那妹子都沒跟你講吧?你實在是把她看扁了。”他忽然話鋒一轉,面露狠色,“說到這兒,我還有筆賬要跟你算呢,秦公子。你知道嗎?我現在正研製一種藥,服了它就可以消除玄牝神功對我的一切傷害,恢復原貌,現在只差最後一味藥引,那就是處子的血肉。”
他的話說得太陰狠,秦時月不由打了個寒噤。該不會……?
“餘奉珠那丫頭答應我的條件就是,我幫她報仇,然後可以從她身上取一些血肉入藥。”
秦時月目瞪口呆,不禁失聲,“什麼……?”
冷馭風眼中一片冰寒,“我本來想,找出兇手殺掉,遂了那丫頭的心願,這二十多年的痛苦便可解除,不料這時候你居然出現了,那丫頭見你來了,就迫不及待地要離開‘憐香榭’跟你走。我不阻攔,是因為這該死的好奇心,想看你和那丫頭究竟能搞出什麼名堂。最後的場面雖然很精彩,可那蠢丫頭卻因為你而自殺──不是活人的血肉就沒有用了。因為你,我的藥制不成,我還得維持這副死皮相。你說,我該不該找你算賬?”
秦時月腦筋糾結了半天,總算從冷馭風的話中理出了點頭緒。
“你一直在暗中觀察我們的一舉一動?難不成,那幾個擄走奉珠的刺客也是你……”
“要弄回那丫頭,我一個人就夠了,不會使喚那些個無名小卒去丟人現眼。”冷馭風嘴角顯出不屑,“我不過是躲起來,看你和你的小情人還有那丫頭唱對臺戲,只是沒想到,那賤丫頭最後居然來那麼一手……為看一場戲丟了一味藥,真是得不償失。”
秦時月看他似惋惜地搖頭,心中冰涼。這個人,原來比自己想的還要變態,只是方才聽他訴說過往之時,自己竟把這一點忽略了。
“你把我從餘氏祠堂帶到這裡來,就是為了教訓我嗎?”到這一步,秦時月惟有強作鎮定。
“那當然,不好好料理你,實難消我心中的怨氣啊。”冷馭風陰陽怪氣地笑答。
他會怎麼“料理”自己呢?說實在的,死並不可怕,不過一刀就可以了事;可若是活著忍受生不如死的痛苦,那就另當別論了。
不知是不是看穿了秦時月心中的悸動,冷馭風愜意地笑了。
“開始害怕了?也難怪,你一定聽說過我善用毒,也應該能想象到我對付人的手段。不過,看在你耐心聽我講了那麼長的故事的份兒上,我決定送你點好東西表示敬意。”
他從衣衽中摸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一顆碧綠的藥丸在手掌上。
“這叫‘半日閒’,”他笑眯眯地介紹,“是不久之前才製成的新品種,因為還沒有人試過,所以不清楚具體藥效如何。”
聽冷馭風的意思,儼然是要拿自己試藥!秦時月怎肯坐等人宰割?急忙提氣,凝力於雙掌,迅疾拍出。明白自己的實力同對方相差懸殊,他並不指望能夠擊傷這人,只希望在他抵擋之時藉機出逃,這一發掌使上了十分力。
哪知冷馭風毫不躲閃,單掌揮出,掌風直襲秦時月而來,輕易化解掉了他的掌力。待要再出招已然來不及,奔秦時月面門而來的掌變爪形,扼住秦時月兩頰迫他張口,另一手將綠色丸子塞進他口中。眼見他吞下肚,冷馭風才鬆開手,冷眼在旁註視著對方咳嗽、乾嘔,甚至試圖把手伸進咽喉取出那東西。
“‘半日閒’顧名思義,就是服下後,一天之內只得半日空閒,”冷馭風悠閒地解釋,微微邪笑,“剩下的半日……就請秦公子好好享受吧。”
白疏影兩眼發直地盯著面前霧氣蒼茫的湖面。那天接到嶽凌寒的紅隼傳書,在白疏影猶如晴天霹靂,他即刻動身離京,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