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罪當誅,細究根由,又可以栽贓到白賁身上,可謂一箭雙鵰,由此可見,那下藥之人簡直機關算盡,歹毒至極。
他正在心裡默默地推想前因後果,蔡霖動了一下,慢慢醒了過來。一直守候在側的張公公馬上出去叫人送粥過來,歐陽拓傾身過去,關切地問:“文暄,覺得哪兒難受?”
蔡霖看著皇帝不在了,面前換了太子,卻也不驚不詫,微笑著說:“好多了。殿下傷勢未愈,得多歇息,別總惦記著我,不然我就太過意不去了。”
“別跟我客氣,我的傷好多了,現在比你的精神好。”歐陽拓看著張公公親自端著粥碗進來,便親暱地道,“你先喝點粥。”
蔡霖在初五、臘八的攙扶下坐起來,張公公端碗躬身站著,歐陽拓拿著小勺,一點一點地喂他。蔡霖有心想要自己來,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只得接受他的好意。一碗香噴噴的粥喝下去,他只覺得身體暖洋洋的,精神好了很多,便不想再躺著。初五和臘八拿過墊子來讓他靠在床頭,歐陽拓溫和地笑著與他聊天。
他們沒有談論昨天夜裡的事,而是閒閒地說著這裡的天氣與風土民情、宮中陸續盛開的異種名花、京城內外的風景名勝。歐陽拓輕鬆地笑著與他相約,“等你病好了,咱們去遊湖,我帶你去吃一品樓有名的金蟾玉蟮、珍瓏佛手、金絲山藥、蟹黃銀杏……”
他報了一連串菜名,蔡霖聽完後,詼諧地說:“張公公,我又餓了,再來一碗粥吧,太子殿下把人的饞蟲都勾起來了。”
“是。”張公公湊趣地一躬身,“奴才多準備幾碗。”
歐陽拓不禁笑出聲來,“好啊,多吃一點才好。”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張公公便在一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