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沉思間,旁邊已有群眾開始憤憤不平起來。
“官爺們,此人心術不正早該抓進牢裡了,還和他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不知從何處傳來了一道不滿聲。
隨即又有人附和道:“就是啊,快把他抓起來,免得他再去害人。”
或許是得到了鼓勵,百姓們紛紛叫了起來。
“就是他,那個負心漢,前兩天還見他將自己的妻兒丟在大街上,不肯與他們相認。”
“聽說,那位夫人也遭遇了不測,說不定就是他乾的。”
“像這種狠心的畜生,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官爺們你們還是快將他抓進牢裡吧。”
一陣陣指責聲此起彼伏,甚至還將容夏的死因扯到了自己身上,滅度心裡縱是有千言萬語,看到大家這般激奮、這般扭曲事實,已然沒了解釋的心情。
哎,罷了,罷了,他們愛誤會,就讓他們誤會下去吧。只不過是坐牢而已,他還承受的起。
“我跟你們回去。”滅度忽然伸出手,將那柄“兇器”遞向陳俊,平靜地說道。
陳俊往日與他交往不多,對此人談不上厭惡,卻也沒什麼好感。到底是因為看守義莊的緣故,在別人心中,滅度只不過是個與死人為伴的小人物而已。
“得罪了。”陳俊接過那柄劍,毫無手軟地扣住他的手腕,將他扭轉到身前,押著趕回府衙。
何敬儒初聽到滅度殺人的事時,也被嚇了一跳,但隨即又一想,大約明白了過來。
以他對滅度的瞭解,是決不會相信他是什麼殺人兇手,但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他只能暫且將滅度關進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