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禮也不見意,仍舊每天樂呵呵的。這日興頭起了,說要帶群臣到易宅看桃花。
吳平生冒死把日期推後三天,可不想推後三天的後果既然是把太后跟長公主給招來了。面對這一結果,吳平生真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朱禮對吳平生欲哭無淚的臉視而不見,笑著扶太后走在前頭指著易宅景色點評,長公主走太后左手邊輕聲說些趣話,逗的太后頻頻直笑。
易雲卿做為主家在旁引領,一路走來直到桃園。
冬陽懷抱一束桃枝,桃枝上桃花盛開無比茂盛,背後為景的八棵桃樹上滿是盛開的桃花,彼時一陣清風吹來,桃花瓣滿天飛舞,與冬陽捲起的衣袖跟墨髮溶為一體,似是而非的那種風華不知勝過凡間俗色多少。
太后笑嘆:“真漂亮。”
長公主笑了笑,問:“太后皇嫂您這是在夸人還是在誇這滿院的桃花?”
“夸人又如何?誇桃花又如何?”太后笑著反問。
長公主被問的一怔,笑道:“到是我問錯了。這滿院的桃花是易少夫人栽種的,誇桃花可不是夸人?夸人亦不是誇了這滿院桃花?”
冬陽過來行禮,長公主親自扶了對太后道:“太后皇嫂既然誇了人又誇了桃花,那可不能白誇。”說罷若頓笑道:“今兒我到有個主意,太后是夸人又是誇這滿院桃花的,不若就收冬陽這孩子為義子。當然,太后若不願那我就不客氣先下手為強的,有這義母為名號,怎麼著每年都要多摘些鮮桃送來。”說罷直接笑開,逗的太后忍不住嗔怪。
“哀家看你收義子是假,每年想多摘些鮮桃份額才是真!”
長公主佯裝被撞破心思的心虛道:“哎呀,被太后皇嫂給看穿了。”
長公主都幾十歲的人了還撒嬌穿可愛,逗的太后更是直樂。朱禮瞧了笑打趣說:“皇姑姑,往年東來為了口肉鍋子鬧出許多笑話您還罵他貪嘴,可今兒您為了口鮮桃,嘖嘖,原來東來含嘴的根源在您這呀。怪不得。”
太后笑的肚子疼:“可不是根源就在她那,想當年她可沒少在先皇那順東西吃。”
長公主被笑的惱羞成怒,劂嘴。“太后皇嫂,當年舊事可不興提呀。今兒說今兒,冬陽這孩子您收不收為義子吧,您若不收,我可真巴不得有這麼個孝順的義子。”
太后笑瞥眼冬陽說。“說收義子,你問過正主沒有?”
長公主笑打下自己:“怪我這嘴快,還真沒問過。太后皇嫂莫急呀,待我問問。”說罷笑看冬陽問:“冬陽。太后欲收你為義子,你可願意?”
80桃花酒
冬陽聽了懵懂視線不自禁瞟向易雲卿。
易雲卿偷看向朱禮。太后收義子非同小可,按理那可是能與皇帝朱禮稱兄道弟的。
朱禮眼神一閃;這種時候沒有表態那就是默許的。
群臣也沒個沒眼色上前阻止的;或許該說群臣沒立常去阻止太后收義子;而太后收為義子之後皇帝的後招他們也想到了。他們只是不動聲色而已;不;或許該說無能為力更為貼切些。因為皇帝可不再是幾年前連官員俸祿都差點發不出來的皇帝,現今有海市支撐;國庫在逐漸充裕;皇后誕下皇嫡長子;皇家威望已經漸漸步入頂鋒;誰敢觸其鋒芒?
長公主一個看似不經意的見意;其實已經牽動了朝庭風雲。而表面看似平靜,可暗地裡已經風雲湧動。
易雲卿其實不欲讓冬陽成為太后義子;雖然背後意義於他有利,可在以後卻是後患無窮。因為他是朱禮的心腹寵臣,越與皇家牽扯的多那就越易被朱禮疑心。帝王心深不可測,他絕不會天真的認為朱禮與他亦友亦臣就不會有尖刀相刺的一天。天子怒,十里埋骨。沒有人能預料未來。
長公主這個註定沒有政治覺悟的女人卻是沒想這麼多,她想的很簡單,就是眼前。易雲卿身為二品大官,冬陽是他唯一的正妻卻沒有品級不是委屈?給男妻封誥命的案例或許不能開,但卻能曲線救國。太后義子,能是白身嗎?就算是一個空架子封號,那也比過白身強,再則,所謂京城貴勳多如牛毛,其中又有多少空架子?不照樣橫著京城走?
這或許就是參政與不參政人的區別吧,易雲卿想的是以後,而長公證想的是眼前,不過易雲卿想的以後或許是庸人自擾。
“冬陽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來見過太后義母?”長公主笑著喊。
易雲卿給冬陽點頭示意。冬陽這才上前行跪拜大禮。
“拜見太后義母。”
太后笑著扶起冬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