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柏青站在搭好的木架子上,一手託著只抿墨的白瓷碟子,一手執筆,仔細描畫修補正壁上的如來講經圖,他腳旁放著溶好的各色顏料,不同的器皿裝著,分得極細。
“子為!”身後有人喚他,柏青微微皺眉,側身望下去,王文堂正跨過大殿門檻,站住了仰頭看他,眼裡盡是笑意:“我帶了些點心來。”
柏青看見他笑起來:“我前些天應了主持,一月內要將這殿內壁畫修補完成,王兄稍待,我這就下來。”
王文堂道:“不急,你先將那白像顏色補完,我站一會就好。”
柏青道:“也好”他拿筆抹了兩下,頭也不回又問道:“對了,王兄,前月回縣裡的人回來了罷?可有平哥捎來的信?”
王文堂面上神色微變,立時道:“有的,還是王管事代筆,平哥上月初曾去過城裡,王管事本想讓他親自寫來著,他卻說他會認不會寫,便是照著比劃了,也沒幾個像樣的‘‘‘‘‘‘”
柏青笑起來:“平哥啊,在家時我也曾經費了許多心思教他寫字,可他總也不會寫,看著字倒是認識,寫起來卻好像比登天還難,蘭姨還說他小時也是這般,氣得我爹扔了筆,再不教他了;其實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