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鴆身上的藥香確實宜人,或許待他脫困,也該請白少邪為他炮製相同香氣的枕才是。
再醒來時墨鴆已不在,順了順有些凌亂的長髮,他猶有些睡眼朦朧,只想自己真睡得如此沈,竟連墨鴆離去都不曉得……但墨鴆既離開,便代表又將是日落毒發時分。斜倚床柱,宣玥倫茫然地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傷,想不到無極殿的藥竟比白少邪所調製的更好,他肘上的傷口幾乎都已消失,若不細瞧,再難想像當日傷口之深……
腳步聲近,他偏頭看向來人,卻是一名白衣侍女,宣玥倫不動聲色,只見女子向他略微福身後便捧上熱茶予他,看著條盤中猶冒熱氣的茶碗,他卻疑惑,夜臺之人自該曉得他將要毒發,而墨鴆總會遲送解藥,這段時間內不會有人靠近他,這名侍女竟在此時端上熱茶?
侍女見他不接過茶,只低身跪下,一聲清脆聲響吸引他的注意,向下看去,竟是一塊熟悉木牌,他心下一驚,暗暗看過四處後才彎身拾起,其實不需要拾,他永不會錯認,玄黑木牌上暗箝以碧玉雕琢的一個「月」字,這是恆罪月的令牌,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