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禁錮著的人也沒掙扎,目中平靜,袖口中倏然劃出了白光,五指翻動,白光閃爍間只見鮮血染了兩人的衣。
“你………真要殺我?”秦峰低頭目視刺入他腹中的匕首,冷冷一笑,再抬頭盯著他嘗過的雙唇。唇瓣已紅潤腫脹,還有鮮血染著,確實更好看了。
“若真要殺我,便動手吧!”說完,低頭再次含住那溫熱的唇,吸吮腥甜的鮮血。
不過還沒嘗著什麼,只覺腹中絞痛難忍,接著身子猛然劇痛,待他清醒時才發現自己躺在了冰冷的地上。胸口悶痛,喉間有些腥甜,出手之人沒有留情於他。
“我不殺你。”站在他身前的人拔出他腹上的匕首,站起身來,輕聲一語,轉身出了房門。
他怔怔地望著那遠去的身影,久久沒有回身,直到不見那修長挺俊之身了,他才回過神,將手放在腹上,頓時血水就染了他的五指。
傷口固然疼痛,然而心更是被撕裂了,鮮血淋漓。
夜裡風涼,房內燈火熠熠,照亮四周。
地上的血跡還在,不過已乾涸,不仔細也瞧不出來。他本不想傷人,只怪那人頑固不靈,太過放肆。
他與秦風確實從不相交,不過只是相識而已,並沒什麼交情可言。再者他們自幼在這枉生殿裡,早已染了血腥殺戮,誰人真正與誰人交好?誰人有心?
就是穆晗,一直跟在他身邊的穆晗,也為了保命,向他出手。
秦峰若是不再胡言亂語,若是沒那些舉動,若是不再用那雙炙熱的眼瞧他,他或許不會避開他,或許不不像今日這樣…………動手殺他!
將目光從地上的血漬上移開,抬起手臂,指頭觸碰到唇上,摸到細小的傷口。秦峰親近他時他確實動了殺意,只覺唇舌生疼難忍,絞纏他的那溫熱之物也令他生厭。
他不是沒與人這樣親近過,只是今日著實令他不悅,還讓他動了殺意。
今日之事過後,想必秦峰再不會放肆於他,若是再有,必是隻能殺了他了。
沉靜了一刻,鴆羽看著明亮的燭火,揮袖滅了明亮,隨後上了床榻。
禁地還如以往,無人來擾,清淨之極。
林中深處的路線鴆羽早記在心裡,每次進出沒有出什麼差錯,日日在此練功的只有他一人。主上說傳授他武學並不是每日都來,只是不時來指點他,這樣也好,他可安心練功。
今日練完功,他才出了禁地,迎面就走來一人,來人走近才看清了是誰。正是那日同他必是劍術的女子,枉生殿的右使花明月。
風華豔麗的女子溫柔笑顏,只說主上今日要出行,尋他去身邊。
鴆羽聽人言過,主上不常在此,倒是常年在外,很少回來。這次回來已是久留了,所以這才要出行麼?
作者有話要說:每日都好晚~
17
17、第十七章 。。。
他本是主上身邊的人,主上外出他自是得跟隨左右,遵從主上之命是他的本職。右使來傳他,他沒遲疑一刻,迅速到了內殿。
不過似乎沒什麼要他去辦的事,一切已整裝待發,像是隻等他來了。
那人見他來了,也沒招他過去,隻眼中露點笑,他便明白了那人之意。到了那人身前行了禮,跟在那人身後。誰知那人忽然轉了身,目光灼熱,幽幽暗暗,直直盯著他的面,一會兒才轉了身。
他也不知因了何,有意想避開那人的視線,不過好在那人只掃了他一眼,就回了身去。
出了枉生殿大門,見外頭已備好車馬,那人入了馬車,鴆羽才跨上馬匹,跟在馬車身旁,隨時聽後命令。
一路上行程極慢,走了大半天才出了枉生殿地界,照此速度,今夜恐怕要露宿野外了。才收回心神,就聽了馬車裡傳來一道清淡之聲,那人命他到車內,說是有事吩咐。
他遵從命令,翻身下馬,入了行得慢悠悠的馬車裡。
那人瞧著他,也無話語,一對細長的黑眸熠熠流光,透著些銳利冷意。他哪裡知這人為何這樣瞧他,所以也就靜著聲,等著這人下達命令。
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這人開口言語,只覺下巴一痛,抬頭就對上了那細長潤黑的眸子。
“我可不記得何時弄傷了它。”楚熙榕捏著鴆羽的下巴,感受著手底下的溫熱,最後鬆了手勁,指尖撫著那紅潤唇瓣上的細小傷口。
鴆羽聽到此言,手臂一揮,打落了撫著他雙唇的手。也不知為何,就是不想讓楚熙榕摸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