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就在耳邊,不過是一聲輕語,就叫人入迷了,只想再聽聽這優美的嗓音。不過也只是迷了一干丫鬟,倒是沒迷了他身前的少年。
鴆羽聽著耳邊的話語,稍稍退離了一步,站到一邊,等著丫鬟為他著衣。
楚熙榕見此,也沒冷麵,容上還是笑著,等丫鬟伺候他著衣梳洗完後,他才來了鴆羽身前。
“昨日已同你說要傳授你武藝,便不是假的。”楚熙榕瞧著少年冷凝白皙的面,就想伸手撫上去,可現下說著正經話語,也不好再輕薄少年,只好忍著了。
少年見他如此,即刻下跪謝他,也正是如此,他趁著此舉,扶起少年。那修長的手臂就換上的少年的身骨,手掌緊貼著少年的腰身,感受著手底下的溫暖柔韌。
“昨夜給你的藥可有用過?”他知少年想掙扎,立刻話語了起來。
少年不語,也沒掙扎了,想著放在房裡的藥盒,目中沒有一絲波瀾,面上也鎮定著。那藥定是好藥,不過他並不打算抹在身,並不想遵從他的主子的話。
“若是哪日我知你沒碰過那藥盒,只好由我來為你抹上身了。”言罷,他鬆了手臂,放開了少年,轉眼望了外頭,再道:“今日天色甚好,可到後山走走,你隨我來。”
少年見他遠離的身影,再瞧瞧外頭,已是天明瞭,夏季的清晨清馨淡雅,令人嚮往。
先忽視了那人方才所言,鴆羽快步跟上那人,心中只想著要如何學得那人的武學。
後山此處,原本是禁地,不過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禁地一詞便不見了。可任人出入,但那山林深處還是無人敢去。
清晨風涼,微微淡淡,並不冷寒。而隨著越往林中深處接近,便感到寒意深濃,那涼寒襲上身,滲進了骨裡。
林中並不暗黑,反而光亮,還能感到淡淡的暖光照射了臉龐,就不知為何還會這樣冷寒。
前方那人沒停下步伐,鴆羽自然也不敢話語,靜靜地跟著那人。
跟著那人到了一處潭水邊,那人才停下,轉身面對著他。
“此處練功甚好,日後我便在此傳授你武學,平日你也可來此,不過………莫讓別人曉知此處。”
“屬下謹記主上之言。”鴆羽不知為何這人要帶他到此處,若是練功就在外頭也可,無人敢來打擾,其實不需進到林中深處來。
“你記得且好,也要記著方才來時的路,一會兒出去之時,也得謹慎些。”這處練功甚好,所以他才帶了少年到此,平常人進不來,就是進的來也難出去。他要少年記著來去的路,是怕少年往後迷了路,不知會走到何處去。
“阮魁只傳你殺人之術,沒傳你高深武學,實在是埋沒了你。”楚熙榕自然不止看中少年美姿,還看中的少年的資質,少年是個可造之材,他怎會將他埋沒?再者他喜愛少年,自是更為對他上心,盡心指點少年武藝。
鴆羽不知他的主子那笑裡有些什麼,他只知要跟隨這人習武,練好武藝。所以這人說要試他的身手,他也不示弱,遵照這人之命,全力以赴。
怎知過招幾個來回,他連這人一片衣角都沒摸到,反而被這人摸了個遍。
“屬下武功淺薄,還望主上指點一二。”
楚熙榕看著跪在他身前的少年,容上帶笑,眼中溫情,輕聲道:“已試過你的身手,自然是要指點一二。”
說是試少年的身手,不過是個藉口,只想與少年親近,又怕少年抗拒他。再者他已說過不對少年做些親暱之事,若是舉動太清楚,太深入,怕會引來少年的抗拒。
適才是隱忍不下了,只想親近少年,才說要試少年的身手,將少年的身骨摸了個遍。
跪下他身前的少年聽他言語,眉上微蹙,眸中波紋淡淡,面上如水平靜。少年也知了他的主子不是有心試他的身手,而是因了別的。
要說他是何等身手,他的主子早該曉知,那回觀望他練武,不是已清楚了?
楚熙榕的目光落在少年面上,曉得少年現在心中惱他,看到少年冰冷的眸子竟多了些痕跡,又有些欣喜了。能令少年動容,也是證明了少年對他不是淡漠的。
接下來,楚熙榕也是真正傳授他武藝,面上嚴謹了些,眼中也沒了輕佻之意。鴆羽這才靜下心來,隨他習武。
不過還沒一個時辰,指點他習武的人又不正經了,那隻手竟摸到他腰上,隨即就解了他的腰帶。在他退離之際,一把攬過他,與他墜入不遠處的寒潭中。
潭水冰寒刺骨,陰冷之極,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