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笑知道他這只是冠冕堂皇的說法,但自己既然做出一副下屬樣子,此刻也只能聽命:「在下明白。」
隨後再商議了些,君笑告辭。他一直語氣恭順禮節周全,此刻也是行了禮方才向外走去。
步吟最看不得君笑這般,雖然明白知道像陌生人般相對已經是能想到的最好情形,但面對他的冷漠,步吟寧可他對自己揮劍相向。
於是他開口道:「笑……楚公子,你是武林中人,不必那麼拘泥於禮節,什麼跪拜之類的都可以省了。叫我……也直接叫名字吧。」
「誰說我是武林中人?」君笑問道,「雖然不盡職,但我也是名捕快,怎可以沒上沒下?」他躬身,「卑職告退,請靖王爺安寢。」
步吟看著他背影,眼神黯然。
君笑,這個沈步吟就讓你如此難以接受嗎?當初那樣對你,我已經……已經悔恨萬分了,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夫……武姑娘是不是決計不會原諒曲盟主了?」
翌日沒什麼事情,君笑想起武佩菁,心下惻然,於是去她居住的營帳探看。
孤男寡女,君笑也不便和她在營中談話,於是二人出到外面。江南水澤,處處可以坐下傾談,二人坐定,君笑開口問道。
武佩菁苦苦一笑:「我和他之間,還能論得上原不原諒嗎?」
她側過頭,光線在她側面暈成一片,是一種別樣的柔和。
微微低下頭,武佩菁輕聲道:「其實,我和先夫是父母之命,感情談不上深。只是……他愛我的話,我未必沒有勇氣和先夫仳離,先夫是他多年相交的好友,他竟然心狠至此……楚大俠,你不覺得這樣的人很是可怕嗎?」
她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