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蘇子魚,輕道:“將我這把重溟拿去吧,除了名字都是一樣的。”
蘇子魚一頓,有點不敢相信,其實他也猜忌司馬蘭廷是硬的不成來軟的哄騙他交出什麼手諭秘笈,但現在確實有點感動,司馬蘭廷應該也有一份真心吧?
第十章 真情假意
蘇子魚中了毒現在內力不濟,卻有種奇怪的感覺可以清晰勾勒出窗外灰狼那張冷淡的臉。旁邊的司馬蘭廷已經坐了起來,對窗外道:“進來”。
扣音還在耳際,灰狼便已推門而入。快速的轉移讓蘇子魚也微感愕然,暗暗贊到好敏捷的身法!
司馬蘭廷示意灰狼跟他去旁邊廂房,轉頭拂了拂蘇子魚臉頰,對他說:“我有點事情要交代灰狼,你先睡吧。”
蘇子魚老大不高興,心道:好端端被人吵醒,老子自然還要睡的,要你來管!迷迷糊糊中,聽見灰狼跟司馬蘭廷進了廂房的聲音,聽見灰狼好像說了什麼,聽見司馬蘭廷回答:他畢竟是我弟弟云云……
再次醒來,又是陽光遍灑的早上,四周被照得晶瑩剔透,牆壁上貼著古瓶琴劍,地上鋪的是鑿花的碧綠瓷磚,床帳精緻。暗道這個“委屈王爺暫住”的院子,倒像是專門用來接待“王爺”的。其實蘇子魚猜得倒是不錯,司馬蘭廷的堂兄、當今皇帝的五弟楚王封地就在這片兒上,老五是個武人秉性,喜歡帶著官兵外出打獵騎射,游到武昌郡的時候就住歐陽建府上這“滿芳庭”。
蘇子魚醒來覺得身上精神了很多,但還有些氣力不濟。正在那裡胡思亂想,司馬蘭廷從外面進來了,蘇子魚看他鞋上的泥土溼露,猜他昨晚壓根沒回來。
他進來換過鞋襪衣衫,傳人擺上早膳。
昨晚那個城門守衛已經被司馬蘭廷要來當親兵,蘇子魚人是精神多了可還連勺子都拿不住,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張守正喂的蓮子粥,忍了又忍還是問道:“你究竟給我吃的什麼藥?為啥我現在還這樣?”
司馬蘭廷並沒他想象中的惱怒冷言,只是淡淡的說:“那能這麼快,得連吃三副才行。過會兒我再去給你熬。”
蘇子魚咕噥著:“自己不說清楚……”一口吞下一個包子。看見司馬蘭廷兩隻眼睛下的陰黑,有點於心不忍,又說:“你還是休息一下再弄吧,成天算計人,算計來算計去把自己算累死活該。”
司馬蘭廷臉上笑意閃過,撤了早膳後果然過來靠在床上休息。
蘇子魚動不能動,雖然沒痛沒癢的還是覺得不自在,又開始進入禪定。當下心靜如水,神志卻處在清明的狀態,喜樂漸起。卻突然看到司馬蘭廷陰著張臉一鞭子揮來,自己頭顱當下飛出幾百步遠,眼睛還驚恐的瞪著,不禁大喊一聲“噔”的從床上坐起來。
司馬蘭廷睜眼便見他一手扶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雙目散亂。驚到:“什麼事?”就要去攬他,那知蘇子魚一見司馬蘭廷的臉,恐懼莫明,舉掌劈來。好在他中毒未清掌上無力,只帶得自己往司馬蘭廷懷中倒下,一腔氣血堵在心口發洩不出,神志散亂的胡亂抓扯胸口。
司馬蘭廷大急,居然一掌向他背心擊去。一口氣血噴出三尺遠,蘇子魚兩眼昏黑,神智卻漸漸清明瞭,暗道:我居然走火入魔了。大悔沒有及時清理散亂心。
他自入釋道以來因為慧根深厚五力穩固,修行禪定一帆風順,以前人未有的速度達成至境,一時得意,不免有些疏忽起來。昨日初入江湖,便見了司馬蘭廷的血腥手段,驚懼之下留下心魔。就好比一潭本來平靜的清水,突然有人去了一塊大石頭下去,這潭清水就會泛起陣陣的撻漪,一霎那間,整潭清水,變得動盪不安。偏偏在這個時候又沒有將心緩和一下,靜下來理智思考,分析出隱隱壓在心頭的惡因,在豁然貫通之前自行忽視隱憂,險些量成大恨。
蘇子魚慘然:今日之後,如不能解開心結恐怕那是終身不得入禪了。不禁怔怔的望著司馬蘭廷。
司馬蘭廷一臉擔憂,側著身幫他胸口順氣,皺眉道:“好端端的走火入魔了?”
蘇子魚怒道:“狗屁個好端端!要不是你在老子面前用那種方法殺人……”
司馬蘭廷突然想起當時返身去抱他,他忍不住的那個顫抖,淡淡道:“怕了?我只知道能使自己走火入魔的只有自己而已。”
蘇子魚心道不錯,我以為自己已經一心不動、不搖,消除五蓋,必了生死。卻不想從未拾起那得放下?原來自己連體察世間真相,苦、無常、無我和空,都未做到,難怪師父不讓我剃度出家,難怪速成之後即刻走火入魔……
其實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