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 / 4)

小說:花落春仍在 作者:匆匆

常夫人,又轉頭對蘇子魚說:“六兒出去幾年,本事大了,今次多虧有你趕巧兒救了冬兒。冬兒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在外面有些肆意妄為,也不知得罪了什麼人。”拿眼睛撇了一下常夫人,又問蘇子魚:“依你看你四哥要緊麼?”臉上笑容像開了朵花兒一樣。

蘇子魚暗自懷疑,卻神色自如,答道:“四哥這毒雖還沒清,卻暫時保住了性命,回頭讓大夫確診了毒素拔了出來再調理調理,或許無妨。”

大夫人眼中陰婺一閃而逝,抬起頭來時卻是一臉欣慰,盯著蘇子魚的手,緩緩道:“那就好,那就好。”

二十七 重回蘇府

對於盧氏提出的回府居住,蘇子魚思慮良久。現在紅燈高懸的蘇府給人一種異常陰霾的感覺,而盧氏的態度更讓他心懷猜忌。但另一方面,蘇子魚對層霄的下落沒有一點頭緒,如果每天晚上翻牆進來也太累人了點,回到府裡確實便於尋找。想到這裡,蘇小哥打定了主意。不管大夫人在算計什麼,他也有自己的盤算,那就各算各的看誰能算贏好了。

看蘇冬那裡已經有大夫接手,一屋子的丫頭小廝守著已經用不著他了,便轉出侯府,回參軍府去。一路上人影蹤絕,只有明月當頭。沒走幾步,蘇子魚停了下來,對著空蕩蕩的大街喊道:“勇哥,月色這麼好,出來採花啊?”

奉勇出現在蘇子魚身後,哭笑不得:“二爺,你知道什麼叫採花麼?”

蘇子魚撅起嘴斜著眼,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奉勇這麼問實在太看不起他了:“我哥那樣的就叫花,你要是跟著他就叫採花……”奉勇嚇了一大跳,他可見識到什麼叫口沒遮攔了,急忙去捂蘇子魚的嘴。

“嗚嗚”蘇子魚象徵性的抗議兩聲,眨巴眨巴純潔無辜的大眼睛。奉勇也不便太僭越,笑了笑放開他,兩人舉步往回走。

“你一個人跟出來的麼?”蘇子魚也沒指望他們這麼聽話,叫不跟就不跟了。

奉勇從沉默中回過神來,他剛好也在想這件事,有些奇怪的向四周望望:“二爺沒看到奉毅嗎?他跟著你進去的,一直沒出來。”

蘇子魚一愣,有點朦朧的念頭在腦子裡一閃而過,停步問道:“他跟著我?我怎麼一點沒發覺?”

“他大概只是遠遠看著,沒有近身”畢竟也不能太明目張膽地駁蘇子魚面子,前頭才說了不要跟,後頭卻像看一陣風吹過似的絲毫不放在眼裡。

蘇子魚猛然繃直了身體。他突然捕捉到一個念頭,呆呆想了一陣,腦子裡越來越是清晰:想起酒樓上那人咧嘴而笑說:“四哥?我道是誰,原來是你!”想起侯府裡因為中毒岌岌可危的蘇冬;想起盧氏一眼認出他後忽白忽黑的臉色和奉毅至今不見的人影,一切像一條線一樣串了起來。

就在這刻,奉勇感受到了這位時而狡猾時而白痴的小主人身上濃濃的悲傷。聽他喃喃說著:“怎麼是這樣,這麼多年了還是這樣……”

蘇子魚仰頭望天,黑夜中那輪孤單的明月,嘆道:“走吧,回去等奉毅。”

奉毅回到借住之所時,已近清晨。

蘇子魚坐在廳堂之中,遙望依稀可辨的樹木出神。身旁響起輕輕的腳步聲,蘇子魚沒有回頭低聲說道:“他一直沒有出府是麼?”轉頭看見奉毅有些驚奇的臉,他知道自己猜中了。微微一笑,卻是苦的。

“當年祖母一直對我十分冷淡,不管我表現得有多出色都視而不見。6歲那年遊寺歸來後卻突然對我和顏悅色。那天她給了我一塊酥餅,結果,我差點就這麼被毒死了。”

奉毅不知說什麼好,他明白今晚的事觸動了蘇子魚沉澱已久的舊傷。蘇子魚看他搜腸刮肚半天擠不出一句安慰的話來,站起來顧做灑脫道:“都過去很久了,只是臨時想起來有點感觸”。他自己也是一晚未眠,兩個人都有點疲態,又說道:“去休息一下吧,晚些時候我們要搬回蘇府去住。”

奉毅瞪大了眼睛,隨即明白過來,也沒表示異意,只說道:“王爺恐怕快到洛都了,只請公子不要太過節外生枝,近早回洛陽與王爺相見。”

其實這時候的司馬蘭廷才剛剛到達汝南。幾天之前,他鬼使神差地去了一趟廬山。他給自己繞這一趟遠路找了很多理由,求神拜佛自然就不用提了,若說在這個忙著爭權奪利的當口需要佛釋大家幫他穩固人心也太早了點,他卻偏偏被扯著腳步般去了一趟。

到東林寺時,他自己也生著自己的氣,端著王爺的架子去見慧遠,結果蘇子魚這個師父讓他吃了個閉門羹,以“袈裟非朝宗之服,缽盂非廊廟之器,沙門塵外之人,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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