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忙麼?今天都幹什麼了?
剛忙完,跟公司呢。你呢,身在何處呀?
我在塞納河畔,剛剛吃了超級好吃的早餐~現在坐在路邊的咖啡店裡畫畫呢。
嚯,您還會畫畫兒啊?
不忙我們飛信?這簡訊發著忒慢。我帶著筆記本呢。
等我上。
紋身男:來也。
熊:吼吼~快下班了呀?
紋身男:可不是麼,你倒是剛起。
熊:早起來了。
紋身男:你娘又忙去了?你咋沒跟著?
熊:她忙購物。
彭勃笑了笑。今次熊媽去做商務考察,隨行的有她的秘書,還有他們公司幾個管理層。熊媽不會外語,單請了一個翻譯不說,還特意叫上了曾作為交換生在紐西蘭生活過一年的兒子。熊鑫說我媽她就是這樣,總永遠不相信別人。
紋身男:我說怎麼蹓躂到法國去了。
熊:總之俺是解放了,接下來都是旅行安排~變相犒勞一些老員工,嘿嘿!
紋身男:哪天回來?
熊:你想我了?
紋身男:能不想麼。
熊:估計最多再有一週吧,也許三五天,我媽沒什麼久留的意思。
紋身男:好訊息!
熊:傻樣兒。
紋身男:你有沒有滿大街踅摸帥哥?
熊:看了呀~
紋身男:心動了沒?
熊:超級動心呀~
紋身男:付出實際行動了?
熊:摩拳擦掌呢!
紋身男:小心我剁掉你的熊爪!
熊:……你非要逗悶子的。又這麼不禁逗。
紋身男:我這是關懷你。萬一你春心蕩漾起來,跟人扎進旅館,一脫褲子發現他那兒比我尺寸還大,你不得哭死?
熊:你混蛋!
紋身男:一會兒是什麼安排打算?
熊:沒啥安排,就是喝喝咖啡,畫畫畫兒吧。我媽逛完會聯絡我,晚上似乎約了一個她在法國的朋友吃飯。
紋身男:不錯。
熊:嗯!悠閒一下。
紋身男:等,又來事兒了。
敲門聲響起,市場部的董雅璐緊跟著就進來了,一聲“彭總”讓彭勃離開了他和熊的二人世界,熊在那邊敲了一句:你去忙吧,閒下來再說。彭勃又回覆到了工作狀態裡。
屬於他的熊,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管他老爹怎麼進攻。彭勃一邊簽字一邊想,人總有自己必須珍惜的東西。周旋是在所難免了。他絕對會全力以赴。
“不用我送你啊?老不給紳士表現的機會。”
“不用,打個車就行了,也沒什麼東西。”
“到了給我打個電話。”
“嗯,儘量,太困就不打了。你也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就有會吧。”
施沐晨俯身輕吻了一下秦浪的唇,玄關的燈很暗,更加重了兩人依依不捨的離別氛圍。秦浪回吻,手搭上了施沐晨的腰:“那我走了。”
拉開大門,樓道里的感應燈亮起,秦浪看見了施沐晨臉上溫柔的笑。
乘電梯下來,他的內心五味雜陳。身上還留著被他擁抱的感覺,耳邊隱約還能聽到昨夜他說的情話,內心裡的溫情似乎還在波濤洶湧,但……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那麼地勉強。他從中,再也找不到快樂。因為他已經深切地意識到,這一切也許輕易就會失去。不想為過去所累,但人卻不能抹殺過去。
上了計程車,秦浪並沒有請司機開去機場,他一開始也不是這麼打算的。他得去見舟舟。倒不是說舟舟可能對他不利亦或要挾他什麼,坦白說秦浪絕沒有這方面的顧慮。想去見他,僅僅是因為自己的良心上不能安穩。對一個對你抱有善意的人,你不該踐踏他的善心。
最近秦浪時常回想起年少的過往,在這點點滴滴中,最令他無法忘懷的就是跟舟舟借住的那段時光。而在那些日子裡,更多的是歡笑。他走得不聲不響,在某一個晴朗的下午,他留下了鑰匙帶走了行李。就連手機Sim卡也衝進了馬桶。就是那一刻,他下定決心摒棄過去。可其實那些不堪中,也曾有過美好的東西。一意孤行的自己,並沒有聽從舟舟的勸告,繼而掉進了更深的泥沼。倘若,沒有遇見彭勃,秦浪都不敢想象自己的人生將會是什麼樣的。如果說彭勃切實地啟發了自己幫助了自己,那麼舟舟又何嘗不是呢,只是那時的自己什麼也聽不進去對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