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血腥氣。
次日一早,石虎聽說此事大怒,石韜自請撤查。
明著沒有證據,可石虎心中還不清楚誰下的手麼。
石韜領兵直接闖進東宮,帶著諭旨將東宮翻了個底朝天,卻連個人影也沒抓到。
石邃笑吟吟也不與他爭吵,一個人安然自得的坐在桌邊用膳。
“皇弟今日好雅興,藉著查案的空子也要來看看你大哥,真讓我感動。”
石韜逮不著證據,在子楊面前如何交代?可他又不敢真的和石邃鬧僵,只能暗地裡咬牙切齒。
“殿下哪裡的話,這是小弟應該的,此來確是打擾了,我馬上告辭……”
石邃一把拉住他“皇弟既然來了,不如一起用了膳再走……”
“殿下,我尚有公務在身,不便久留……”
“來人!給樂安公加副碗筷!盛了最鮮的湯來。”
石韜糾纏不過他,如何也推脫不掉,只能黑著臉坐下。
一會,湯和小菜便都端了上來,他顧不得熱,急促促的灌完了湯起身便起身告辭。
石邃親自送他出去,回到宮中捧腹大笑。
一旁的奴才都看的汗流浹背。那些東西昨日都餵了附近的野狗,單獨剩下一點,太子說特別為樂安公留的。
見他果真喝下那東西,在場知情的人這會都忍不住嘔了起來。
這事自然也少不了要傳到鄭櫻桃耳朵裡,他卻一點也不高興。
石邃太沖動了,只圖一時痛快,根本不考慮後果。
李子楊正得勢,連他這個皇后都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燒了他的寺院,更何況他這尚未站穩的太子,不要命了麼!
“你不去看他嗎?說不定你那小心肝為你出了口惡氣,現在正樂的躺在床上等著你呢!”
櫻桃白了石宣一眼,閃到屏風後面披上外袍。
“那我便過去好了,反正也想的緊,他在床上可比誰都猛……”
石宣冷哼兩聲,也聽不清是不是笑,不顧光著身子,走過去就抱起櫻桃,扯了他的袍子扔在地上。
“我逗你的,你若此時走了,我這寶貝找誰消火去?”
櫻桃蹬了他兩腳“找李子楊去啊,那小和尚不含化了你!”
石宣翻身壓住櫻桃的玉腿,彈了下他胸前那點緋紅,引的身下一聲輕喘。
“他算什麼東西,我就只喜歡你這小浪蹄子!”
櫻桃媚笑宛然,一把抓住石宣的灼熱。
兩人在大床上如飢似渴的翻滾著,熱浪陡然盈滿了房間,豔語淫哦隨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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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楊見了回來覆命的石韜後就一病不起,連續吐了幾天,連口水都喂不進去,石虎看的煞是心疼。
幽洲又出差池,趙軍連吃敗仗,石虎越發暴躁。
邃兒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對他唯命是從的小孩子了,他和所有人一樣貪婪,開始抑制不住的渴望不屬於他的東西。
兵符送到石宣手上的時候,櫻桃沒有絲毫詫異。
皇權之爭,是千古不變的遊戲,勝負昭然若揭,只等石虎找一個藉口。
石宣帶著他的幾十萬大軍進駐冀洲,而石邃只要抱著櫻桃就已經滿足了。
“邃兒,你醉了……”
“我沒有……母后……我愛你……我好愛你……你不要去想別人,你只看著我好不好……”
櫻桃摸著石邃微紅的臉頰,太子平日裡是那麼囂張桀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