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於是這個訊息一出來,不少人都上校內BBS打聽的打聽,八卦的八卦。陳霆也問過他原因,但仍然得不到答案,便知趣地沒再多嘴。
後來在期末考結束這天,張浩翔估計憋不住了,叫上了陳霆到音樂室陪他喝酒。
說是音樂室,其實只是一個荒廢的器材間。看他一個人坐在架子鼓前面,低垂著頭給吉他校音,還真有那麼點文藝頹廢男青年的氣息。陳霆靠在門邊“喂”地喊他,揚手拋了罐啤酒過去。
張浩翔單手接住,拉開易拉環就灌了一大口。
“你們剛排練完?”陳霆環顧一週沒找到椅子,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張浩翔沒好氣地:“人都沒了,還排練個屁。”他勾著弦糾結了半晌,忽然神經質地對陳霆說,“這事我沒跟誰提起過,你也別告訴別人。”
陳霆以為他下一秒要說自己得了絕症。
“我們這個鼓手──男的,”張浩翔瞟了一眼身後的架子鼓,“我看到他跟男人打啵了。”
陳霆一下嗆得肺都咳出來了。
“嚇到了吧!”張浩翔激動地在弦上劃拉,“兩男人,操!我當時就衝上去了!”
陳霆這才叫嚇到了:“你衝上去幹嘛?!”
“問他們搞什麼鬼啊!”張浩翔忍不住提高音量,“我就怕自己看錯了,冤枉好人。”
陳霆一愣:“這怎麼就不是好人了?!”
“好人還幹這種違背天理的事?!”張浩翔理直氣壯地,“你都不知道同性戀有多爛,只要是男人……”
“啪!”
可他還沒抱怨完,就被陳霆用力砸下易拉罐嚇了一大跳。
“這麼巧,”只聽陳霆既玩笑又認真地,“我也是你口中違背天理的同性戀。”
作家的話:
最近寫得比較快,下一更週日=3=
☆、第8章
今年冬天冷得格外滲人,在這個寒假的第一天,歐陽曉埋頭一覺睡到了大中午。半夢半醒間聽見一陣敲門聲,何琪在門外告訴他薛瑤過來了。
他坐在床上清醒了好一會,還是想不起自己何時約了薛瑤,開門後只能靠在門框上,眯著眼面對這個來客一臉茫然。
“你忘啦?!”薛瑤誇張地大喊,“我們上週不是說好了,今天要帶蕾蕾去動物園。”
歐陽曉一聽更茫然了幾分,探頭就朝客廳喊了聲“蕾蕾”。
小孩立馬撒歡地蹦到他跟前,仰起小腦袋問:“哥哥怎麼啦?”
歐陽曉蹲下來捏她小臉:“今天不是要去動物園玩嗎?”
“嗯!”蕾蕾乖巧地點頭。
“那怎麼不喊哥哥起床?”歐陽曉故意正色逗她,“不想去了?那就不去了啊。”
“那就不去!”蕾蕾居然應得十分乾脆,“哥哥今天不舒服,要多休息。”
歐陽曉愣了一下,笑笑地點她鼻子:“就你想得多。”
聽歐陽曉聲音裡確實全是疲態,薛瑤也口是心非地跟著說:“既然你沒睡好就別去了,改天吧。”
歐陽曉從床頭摸索了眼鏡戴上:“沒事,你等我一下。”將妹妹趕回房間換衣服,他打著呵欠走進了衛生間洗漱。
薛瑤還在納悶要不要堅持改天,就見歐陽曉才進了衛生間不到十分鍾,出來時簡直能說是改頭換面煥然一新,彷彿萎靡從未在他身上出現過,臉上每個表情還是那樣冷靜自持,讓她不得不以為自己擔心得實在有點多餘。
最近學校放假,公交線路不比平常人滿為患,但也僅僅略微緩解了擁擠。等他們上車後只剩下一個單坐,薛瑤沒來得及客氣就被人按了下去,於是讓歐陽蕾坐在她腿上。
不一會從報站聲中聽見學校名字,在薛瑤前面那人站了起來,她馬上急吼吼地扯好友衣角,可歐陽曉遲鈍得就像睡了過去,只能眼見別人衝上來把那位子佔了。
薛瑤被這慢性子氣得半死,結果發現那個“別人”竟是李佳穎。
“哎!佳穎是你啊!”她乍呼呼地對同學大喊,“這也太巧了吧!你是要去哪兒呢?!”
歐陽曉被她吵得耳膜疼,轉眼才注意到原來是熟人。
“沒去哪兒,就順道送下朋友去坐車。”李佳穎嬌俏地吐了下舌頭,隨後扭過臉不知對誰說,“你站那麼遠幹嘛,過來呀。”
朋友?歐陽曉心下一慌,也朝她視線望了過去。
可那個人聽到李佳穎喊他,非但站在前頭一動不動,居然還將扶手抓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