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住呢。」
李書白笑道:「放心吧,我都記下了,我也不領你的情,你可不是為了我,只不過是怕你的心上人受罰而已,你剛剛和小衛的話,我可全聽到了。」
他一語未完,風涼已經跺腳道:「哎呀公子,你怎麼偷聽人家說話啊,這可不是好行為,你……你還聽到什麼了?」
李書白心情大好,點頭笑道:「可不是什麼都聽到了嗎?包括你把太陽的功勞都給按到小衛頭上了。好了好了,你不要急了,你說的那麼大聲,我想不聽也不行啊,雖然在發呆,可我也有耳朵的不是。」
李書白逗弄夠了小僕人,便拉著他坐到自己身邊,正色道:「好了,說正事兒,風涼,現在我要拜託你一件事情,就是你千萬不要把我的這個病告訴上官,你能答應我嗎?」
「那可不行。」小衛一下子跳了起來:「這我可不敢瞞報,萬一將來東窗事發,宮主會宰了我的。再說這事兒又不是什麼大事,有什麼不敢讓宮主知道的?」
李書白嘆了口氣,蹙起眉頭道:「其實告訴他本來也沒什麼,可你還不知道他這個人嗎?昨兒中午我只喝了一杯烈酒,被他逼著吃了多少東西,如今若知道有這個病,還怕他不把我當豬喂呢,只怕人家大夫也不能得閒了,更有甚者,天天讓大夫坐在外面看著我都是有的。所以這事兒不能讓他知道,反正我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一旦有不舒服,我就趕緊找你,讓你找大夫還不行嗎?」
風涼細細一想,覺得李書白說的也沒有錯,於是便點頭答應了,一邊嘆息道:「公子,我這可是冒著生命的危險替你做這件事啊,將來一旦有了什麼閃失,你可得保住我,否則我死不瞑目。」
「好了,好了,說什麼呢,還死不瞑目,這麼不吉利的話你也說的出來。」
李書白笑,覺得身上還是無力,他知道可能是昨日酒後歸來受了點風寒,反正已經開了藥,他也就不再在意,重新躺在床上睡了一下,這裡風涼安排人去煎藥了。
第九章
很快便過了正月十五,這些日子上官千斬陪著李書白,逛遍了京城所有好玩的地方,吃了無數的小吃名菜。廟會,花燈,耍龍,各種玩法讓李書白興奮不已,而他身旁的傢伙看他喜歡這些東西,最後乾脆請了京城中有名的雜耍班子,輪流到魔宮中演了好幾天。
因為太幸福了,李書白常常有一種如在雲端的感覺,不經意的時候,他就會在想這是不是做夢?自己還是那個下奴,當一覺醒來後,溫柔的上官千斬不見了,取代的還是那個恨自己入骨的千千,也時常會想,如果真是做做夢,就永遠不要讓夢有醒來的一天吧,他寧願就在這樣美好的夢中死去。
人就是這樣,越是幸福的時候,就越擔心失去這種幸福,從而會生出許多莫名的擔心。就如同越是愛的深切的兩人間,就越容不下任何一點嫌隙,李書白與上官千斬此時就如同蜜裡調油,怎不令已經過了五年非人生活的李書白擔心。
看似杞人憂天,卻不知,大禍的種子就是在這種杞人憂天的擔憂中埋下的。
正月十八的早上,李書白正在臥房內看書,他因為這些天遊玩的十分起勁兒,以至於又受了點風寒,被上官千斬下了禁足令,不得不窩在房間內看書。
剛翻了幾頁,就聽門口響起一個溫柔的聲音道:「李公子在屋裡嗎?我是特地來探望他的。」
彼時風涼正在廚房看著給李書白熬的藥,爺太在意這個人了,他自然不敢有半點兒馬虎,而小衛則出外辦事,因此房間門前只是兩個普通的僕人在那裡伺候著。李書白在屋裡聽見有人說話,便放下書,道:「是誰在外面?讓她進來吧。」
話音剛落,門口便出現了一個嫋嫋婷婷的黃衣女子,看見他,先細細打量了一番,然後笑道:「原來公子竟然是個絕代風華的人物,就不知先前何至於落魄成那樣,今日一見,險些認不出來了。」
她說完,李書白卻早已認出她就是當日在楓晚亭中的柔水姑娘。
李書白有些羞窘,不過柔水是善於交際的人,幾句話一說,便將氣氛弄得活泛了,李書白也不再像剛才那樣羞窘。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柔水便笑道:「我剛才來的時候,看見滿園臘梅開得正好,不如李公子多穿些衣服,我們去賞梅可好?鳳姐姐和上官宮主也在梅亭說話呢。」
李書白本不欲去,然而聽見說鳳來香和上官千斬也在那裡,不知為何心上就湧上一陣不安,略思索了一下,便點頭道:「既如此,待我披件大氅的。」言罷叫進兩個僕人,命他們把大氅帽子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