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後那人悠閒地問了句:「你跟那位洪先生是假的吧?」這一句音調不高不低,但力度十足。
辰鋒腳下一頓,側過頭去:「被什麼人吸引,只要不妨礙到別人,應該都不是犯罪吧。」
他間接地為史密夫找了臺階下,也為自己的這一段欺瞞套上了含糊的合理性。
史密夫饒有深意地笑了笑:「有意思,真有意思。」但此時已經明白,張辰鋒是匹野馬,拴不牢就先不要強拗。
一抬手,旁邊一桌立即有一男一女站起來,竟是他的保鏢和秘書,史密夫眯起眼若有所思地說:「走吧,我們還要趕飛機呢。」
保鏢上前小心地問一句:「還要繼續跟他嗎?」
「私家偵探都無功而返,這個人身分簡單得過分,就勢必不簡單,暫時就不要蹚他的渾水了。」
一開始,的確是因為私慾看上他,但很快史密夫發現張辰鋒並不會像尋常人那樣為了錢屈服,於是想從他身上挖點社交網內幕,再想看看是不是可以將他納入旗下。但最後,他也有些失望,那人沒有野心。
佳樂被無故結束通話電話,火得要命,幸而辰鋒在下一分鐘給她回了條短訊,說會及時趕回去。
因為昨晚大致失眠,今日辰鋒只覺眼皮直跳,聽到佳樂的訊息,胸腔更像堵了東西一般難受,難以排遣的不只是矛盾的自我抗衡,還有愧疚。
辰鋒知道像政申這樣的人,不到非常關頭,根本不會給自己休假日,更何況這幾日又輪到他想拓展版面,還一直在邀請經濟學專家寫專欄。
雖然思路上有些拖沓,但是行動卻早已違背初衷,腳踩油門時,辰鋒已經懶得去看計速儀表板。
他也想過要再大膽投入一次,但一旦要付諸實踐時,又會覺得非常不恰當,他根本不想再去分辨一段感情的真假。
可是現在凌亂的心情卻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