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向著初奔了過去,我麻木的轉過頭,看著這夢境一樣的畫面,田中又說,“二少爺,卡少爺的行李放在您房間還是客房?”初沒有說話,那個美國男孩攀在初身上說,“初,我要和你住,不要睡客房。”我眼睛不敢離開這畫面,我的初正在寵溺的,愛憐的摸著另一個人的頭說,“卡,幫忙把行李放到房間去,我跟哥有話說。”那個卡跟著田中歡快的跳上二樓。
我還是僵在原地,初在不吹對面坐下來,一直講著什麼,但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清,不吹忽然站起來走了過來,“木憐,你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這麼蒼白?”說著抱起我就往樓上走,邊走邊說,“初,今晚給你接風,現在先去休息一下吧。”我一直處於耳鳴狀態,躺在床上天旋地轉的,飛快的起身衝進廁所,把早上塞進去的早飯全倒了出來。站在鏡子前裝傻的笑,“木憐,你的樣子好像有點變化,初認不出是當然的,告訴他就好了。乖,千萬別哭,看見你哭我就煩。”我一個人說說笑笑了一下午。不吹回來的時候我還坐在浴室的地上,“木憐,起來,我們出去吃飯。”我不理他哀求著說,“不吹,讓我搬回原來的房間好不好。”他好久都沒有說話,我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他忽然說,“好,那現在馬上起來去換衣服。”聽到他這麼說我立刻站起來,走出去看到他床上放的一套西裝,迅速的換上。
下樓的時候初已經等在那裡了,卡還是蛇一樣的纏在他身上,我不敢抬頭,一直跟在不吹身後,不吹把我塞進副駕駛,讓初和卡坐在後面,不吹一上車突然朝我靠了過來,我嚇了一跳差點把自己從車縫裡擠出去,不吹卻只是幫我拉過安全帶扣好。我不自然的坐在位子上,覺得渾身都是汗,初突然說,“哥,我想去看看葉伯伯。”不吹在紅燈口停下說,“下個禮拜葉伯伯有個舞會,到時候再去吧。”初哦了聲,卡卻突然叫道,“初,你快看那個石雕。”我不經意的再一次看到那個廣場,記得以前有一次初在畫畫,我跑過去看,上面的和那個一模一樣。不吹突然開口不知道對誰說,“那是我大一的時候設計的。”卡立刻尖叫,“哎?真的嗎?不吹哥,你好厲害。”
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餐廳在21層,電梯裡我一直盯著數字,忽然覺得它跳的好慢。不吹點了很多菜,給他們接風當然選的是他們喜歡吃的,我看著一盤一盤的菜,生的,活的,哪個我都吃不下,一個勁的喝紅酒,卡很活躍,一直說好吃,不吹看著我,“木憐,你不喜歡嗎?怎麼一口都不吃?”我勉強塞了兩口做做樣子,一頓飯下來我像是受刑回來,好像有點喝多了,不吹一直把我攬在懷裡,而我眼裡卻只有初,初呢?他懷裡眼裡只有那個美國男孩。
一到家我飛快的跑上樓,衝進我原來的房間,裡面已經全部整理好,我摔進廁所,再一次把胃清空。腿在不停的抖,我在怕什麼,只是去問問初這是怎麼回事而已。站起來用冷水刺激臉部,讓自己清醒點。初就在隔壁,只要幾步就可以到了,而我不知道走了多久,輕輕敲門裡面一點回應都沒有,一推門竟然開著,我走進去聽見浴室裡水嘩啦嘩啦的響,可是有一種完全和沖水不一樣的聲音迴盪在浴室裡,是卡輕快的嗓音,急促的,痛苦的,快樂的呻吟著,偶爾夾雜一句,“初,你好棒。”我從頭涼到腳,血液靜止,眼睛直直落在浴室的門上,裡面霧濛濛的什麼也看不透,我就這樣一直站著,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裡面的聲音終於停了,浴室門開啟的瞬間我在初的眼裡什麼也看不到,依舊是那麼冰冷,那麼陌生,倒是卡驚訝了一句,“木憐哥,你怎麼在這裡?”我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的注視著初,我怕我一回答他拳頭會跟著一起招呼他。卡像是看出了什麼吹了一聲口哨走了出去,初擦了擦頭髮坐在床邊點燃一支菸,我還是站在原地,周圍靜的直到我聽見自己的心跳才開口,“初,你過的好嗎?”初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笑起來,“木憐,你在外面站著聽我們做這麼久,就是為了問這句話?”我顫抖的說不出半個字,初抬頭嘲笑的看著我說,“算了,看你在外面站這麼久我就告訴你吧。”
第8章 第 8 章
初再一次點上煙吸了一口說,“我姓柳,柳家老二,名叫柳初夜,出生那天是爸爸生意重要起點的夜晚,初始之夜。可是我快樂的童年只到五歲那年,爸爸被一個日本組織槍擊,母親被找到的時候是強姦至死,旁邊躺著我三歲的弟弟,活活嚇死的,他叫柳木憐,你知道嗎,我叫你一次木憐就恨你一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天真的笑臉,我恨不得馬上捅死你,可是那就不好玩了不是嗎?怎麼樣,天谷憐,心痛嗎?小時候我每天都恨不得早點折磨你,想看你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