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在初的房間被什麼聲音驚醒,卻不見他人。從樓上看到餐桌邊上站著好幾個人,就走下去,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我詢問的叫了一聲。“田中?”他轉過身來,我立刻驚喜的說,“真的是你,你怎麼在這,原來你沒事啊。真是太好了。我有好多話跟你說。你看見初了嗎,他也很想你。”突然餘光掃到一個人跪在地上,我嚇了一跳,“初,你怎麼,你怎麼跪在那?”初看到我眼裡全是恐慌。我來不及問,不吹已經開口,“你是天谷巽的兒子?”我不解的點點頭。初卻開口道:“對,是我。所以你要殺就殺我,不要碰木憐,他和我家沒有關係。”我更不懂了,急著問,“初,你在說什麼啊。不吹,為什麼要殺初,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吹很久才開口,“當年我父母被一個叫天谷巽的人殺死,為了一筆美國的生意而已。我花了二十年長大成人,調查兇手,安插人進去,總算報了仇,沒想到我花五年時間養著敵人的兒子,你說,該不該殺?田中?”“少爺,對不起,當時是我疏忽,讓他們逃了。請少爺懲罰我。”我看著這個從小照顧我,叫我少爺叫了十幾年的人突然一陣眩暈。初打斷他們,“你要殺就殺,不要再說了。”我聽到這裡已經驚到說不出話,只聽見不吹說,“銘彥,給我把他丟進深海里去。”我看見初被銘彥還有幾個人拉起來,我跑過去拉住初,對不吹說,“不是的,我才是…”初轉身吻住我的話,用力吻過在我耳邊說,“你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好好活下去的,木憐,我愛你。”然後就被拉出去,我轉身抓住不吹的手,急促的喊著“不是的,我才是天谷憐,木憐是初幫我取的名字,相信我他不是的。”不吹看著我冰冷的說,“我知道,這是初求我的,再說我怎麼會讓你輕易死呢?”說完捏著我的下巴。慢慢湊近我的唇,我憤怒的甩開不吹的手,轉身追了出去,不吹怒喊著:“木憐,回來,不準去。
看到初被拉上車帶走,我衝進車庫拿出初給我的備用鑰匙,顫抖的開啟車門,開著初的車緊跟在後面,前面的車越開越快,我用盡全力的追,後視鏡裡看到不吹的車也追了上來。我緊盯著初的那輛,前面的紅燈還有六秒,我踩盡油門,載著初的車閃了過去,燈已經跳了,我眼裡什麼都看不到,只有前面的車,撞上橫著開過的大貨車時,才有一瞬間的清醒,看著方向盤上的血,臉上流下熱乎乎的液體,眼前出現的是我和初所有的記憶,我手伸向前方痛苦的叫著,“初,不要留下我一個人。我最怕一個人了,你不是知道的嗎?”下一刻陷入永遠的黑暗。
三年空白的大腦一下子填滿,我睜開眼睛,雪白的天花板朦朧不清,好一會眼睛才恢復焦距,床邊坐著不吹,他看到我醒來立刻站起來俯身拿掉氧氣罩,“木憐,你說什麼?”“我要見銘彥,讓他告訴我,初在哪裡?”我虛弱的說著。不吹的動作一瞬間停滯,眼睛慢慢冰冷,開口問我,“你都想起來了?那好吧,我答應你,你好起來我就告訴你初在哪。”氧氣罩重新套回來。三年裡我忘了初,想到和不吹之間的一切,眼淚迅速滑出眼角,心雖然是空白的,可是身體卻背叛了初,我該怎麼向初交代呢,你的木憐好好的活著,活在不吹的慾望裡。
第7章 第 7 章
一個月後不吹把我接回家裡,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他抱我上樓直接進了他的房間,我阻止說,“我要回我的房間,放我回自己的房間去。”不吹不理我的阻止,把我放在這張我躺了三年而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床上,他壓住我掙扎的身子,“初沒有死,我沒殺他,只是讓他去了美國,明天你就能見到他了。”我驚在他的話裡,“真的嗎?你沒有騙我?”不吹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壓好被子說,“睡吧。”我乖乖的閉上眼睛,迎接著明天的噩夢。
我嘴裡嚼著的早餐不知道是什麼,完全嘗不出味道,眼睛一直看著門口,門忽然被開啟,我心跳立刻加速,進入眼簾的是一身西裝的初,稍微有點變化的初,但確實是我的初,他站在那裡,我站起來一步步走過去,腦海裡挑著要跟他說什麼,還有一米遠,我伸出手輕輕開口,“初…”對上的卻是讓我猛然窒息陌生的,冰冷的,稍微有點厭惡的眼神,輕輕掃了我一眼,直直的擦過我身邊,我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來不及反應這是什麼情況,初開口,“哥,我回來了,那邊差不多穩定下來了。”初叫不吹哥?我轉不過神,我們是跟了不吹的姓,但是我們從來沒有叫過他哥,都是互相稱呼名字,這時門再次開啟了,田中走進來,“二少爺。”田中的後面鑽出一個美國男孩,眼睛深邃鼻子高挺,他快樂的操著一口彆扭的中文,“初,你怎麼不等等我。”然